,租了辆马车去王家村。
季安小声说奢侈,今日阳光暖可以租驴车的,季子漠好笑的推了他一把:“我们第一次登大姐家的门,不得充充场面给大姐撑个腰。”
季安这才了解,哦哦的说知道了。
赶车的是个干瘦的老者,头发已经白了大片,车门一关,季子漠让季丫季安自己玩,拉着齐玉的手坐到了最后。
因有季丫季安在,齐玉脸上发窘,用了些力气想挣开手。
季子漠道:“我问你些事。”
齐玉听话的随他坐在一处:“什么事?”
季子漠靠近他:“你和我说说外面的情况。”
齐玉:“外面?”
季子漠小声道:“例如,皇城。”
齐玉点点头,轻声和他说道:“皇上年过五十,目前有两子,太子年二十五,是已故的皇后所生。”
“早些年皇上只有这一子,自然是父慈子孝的,太子又贤明是明君之风,朝堂上的大臣也是欣慰的。”
“四年前婉贵妃有孕,生下来二皇子,婉贵妃家族原是小族,借着二皇子从此一跃而上,搅动了朝堂风云。”
季子漠了然的点了点头:“所以太子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这话说的让齐玉一楞,回过神来,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季子漠好奇问道:“所以现在是怎么样?皇上更胜一筹,还是太子更胜一筹?”
齐玉沉默了片刻,垂眸道:“我舅舅是拥护太子的。”
季子漠皱眉:“咱舅舅,站队这么明显吗?”
齐玉:“去年皇上谈及废太子,立二皇子为储,众朝臣死谏,我舅舅参与了其中。”
季子漠:......
季子漠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什么叫做君心难测,去年,也就是二皇子两岁,废了二十多岁的大儿子,立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小儿子?
就算有这心,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对于父子的战斗,季子漠已经能预料到结局,去年有众臣帮忙太子都能节节后退,现在支持他的人都被发配流放了,更是嗝屁。
想起生死不知的父母,和发配在边塞的舅家,齐玉白皙的脸上划过清晰可见的悲伤。
季子漠抬起他的手,在他受过伤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个吻像是落在了心头,齐玉抬头看到季子漠安抚的目光。
四目相对,空气都浓密了起来,耳边传来季丫咯咯的笑声,齐玉慌的抽回自己的手。
“大哥,你亲嫂嫂的手呢!”季丫看着他们笑的正欢。
齐玉似羞似恼的转身背对着季子漠,季子漠走过去揉了揉季丫的头,手放在唇边嘘了声:“别笑,你嫂嫂脸皮太薄了。”
季丫和季安捂嘴偷笑着。
听到这一切的齐玉死死抿着唇,心里说了句季子漠厚脸皮。
季丫开心道:“嫂嫂这两日表情多了些呢!”
季子漠挑眉笑道:“你大哥我的功劳。”
齐玉看着车外不敢接话。
王家庄偏僻,马车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季子漠一路上推开了几次车窗,外面原是青苗的庄稼有不少都已枯萎。
泛着黄的田地里站着人,蹲在地上哭泣着,愁着应当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