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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躺椅上睡。

与村民接触的少了,风言风语也消停不少。

当然这里面有不少江月的功劳,她回家后大方道他堂哥就是个穷光棍,哪里养得起人。

江立诚家在村里地位不低,面上有光,有江月传话,自是少了许多光明正大嚼舌根的人。

这些日他胃口一般,晚饭都吃的少。

魏鱼忽然想到什么,说给他做道爽口的吃食,便舀了些面在和面盆里,就着井沿开始揉搓面团,瞧着是把面团当作衣裳浆洗。

江饮冬坐在一旁摇扇子,由着他折腾。

此时他正穿着江饮冬的短褐,宽松的衣摆垂在他腰间的鱼尾处,两条袖子叠在肩膀,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勤勤恳恳的模样,可爱的紧。

江饮冬没怎么注意他盆里的面水,心神全放在了认真忙碌的人鱼身上。

只见他换了两三次水,那白花花的生面汤变得清澈了起来,揉过的面团泡在一浅盆清水里。

江饮冬看的稀奇,魏鱼道面水需要静置两个多时辰,过滤掉清水后就可以把面浆浇在盘子里,放锅中蒸,蒸好的成品拌上油盐辣子,唤作凉皮,夏日吃很是爽口,开胃的。

江饮冬闻言垂眼,视线却落在那“凉皮”面浆上轻点的纤纤玉指上,幽幽道:“我瞧着,你才是那真正的凉皮。”

江饮冬意指魏鱼通体冰凉,外面的皮肉好似时刻覆着一层凉气,若是没了衣物的遮挡,在闷热的天气,凑近了他便让人觉得凉丝丝的。

纯粹的,很惹人靠近。

江饮冬神色专注,魏鱼仿佛被猛兽盯上了般,露在外面雪白的肌肤,不禁微微颤栗。

他心口拍子错乱,尾巴都变得僵硬。

魏鱼嗓音发涩,镇定自若地伸着脖子给江饮冬看,“也没那么凉,脖子都出汗了。”

话落他便觉得江饮冬的似有实感的视线落在脖颈处,精巧的小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

江饮冬手腕一转,蒲扇搭在魏鱼下巴,抵着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沿着青筋,从上往下轻轻刮蹭下来,魏鱼像条案板上待宰的鱼,只尾巴尖轻甩一下。

手里的面团不知何时被他揪掉一小块。

扇子抵在魏鱼眼前,汗水渗入扇叶边,留下一小团水渍阴影,看的人莫名燥的慌。

他一把拍开,闷声道:“不帮我擦汗就罢了,还拿扇子调戏我。”

说罢,他狐疑地看着江饮冬,“你不会经常对姑娘这样做,才如此熟稔吧?”

江饮冬哂笑,“我像是那般招惹姑娘的浪荡子?”

魏鱼信誓旦旦:“你就是。”

“凭空冤枉人,我可是拿扇子给你擦汗。”

江饮冬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松了松自己的衣领,粗布衫松松垮垮,登时露出了大片麦色的胸膛,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肌理分界往下流淌,像只慵懒打盹的大型野兽。

魏鱼瞥了一眼,心里嘀咕江穷汉愈发不遮掩,“你给自己擦了就好。”

而后,他好似被什么烫了下,赶忙收回视线。

江饮冬扇子也摇的吊儿郎当,没力气一样,扇子打在了胸口,豆大的汗珠一下子滴在扇叶上,和先前沾上的一小块汗渍融为一体。

魏鱼看的脸颊发热。

江饮冬未察觉,拿扇子支着下巴,问:“好了没?”

魏鱼将面浆的盆子盖好,装面团的盆推给江饮冬,“这个可以下次蒸了吃。”

江饮冬放下扇子,把两个盆端进灶房,魏鱼挪回自己的躺椅,摇着尾巴左右摆动,感受不到一丝轻风,今晚着实闷热了些。

这几日鱼尾的吸水量很大,时不时就发干,鳞片也不如先前的光滑剔透,瞧着蔫巴巴,沾了灰后,就是一条土里土气的鱼尾巴。

魏鱼的鱼生,头一次有了鱼尾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