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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烦。

这会嗅到一个男人有如此清香,半分不觉得怪异。

直接在灶屋摆了饭,一盆调油盐酱醋的蒸槐花,一半糙面馍馍和萝卜干。

江饮冬坐下象征性的吃了些,蒸过的槐花即使拌了调味,吃进嘴里还能口齿留香,味道实在清新。

他尝了两筷子便放下了,魏鱼疑惑看着他,小失落道:“不合胃口吗?”

江饮冬咳了声,腹中装了别家的肉,莫名心虚,他道:“今日不饿,你多吃些。”

魏鱼小鸡啄米点点头,吃的一脸满足。

起先做饭时还担心槐花看着量多,一蒸就塌,到时候江饮冬吃中了,自己可不够吃。现下可好。

先解决完了蒸槐花,魏鱼捏着糙面馍馍,夹萝卜条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江饮冬道:“对了,下雨的挂在屋外的亵裤掉地上,沾泥脏了。”

江饮冬面上无甚变化,起身就走,魏鱼叫住他,邀功笑道:“我帮你洗干净了。”

江饮冬:“……”

他心里越不舒坦,眉毛不由得拢起,“我去看看。”

魏鱼吃掉最后一口馍,萝卜条在他嘴里嚼的咔嚓咔嚓,心里纳闷,一条亵裤都如此着急,是不是穷过头了,担心被他洗坏没得钱买新的?

于是之后的空挡,魏鱼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差点收到江穷汉的白眼儿,他解释道:“我以前洗过衣裳的,力道恰好,能洗干净,不会把衣裳洗烂。”

但江饮冬那衣裳布料很薄,不怎耐搓。

他又道:“不过你的亵裤早上洗过,我就洗洗上面的泥巴,不费事。”

彼时江饮冬正在院里劈柴,一斧头差点砍到脚趾。

他扔了斧头,拉了条木头坐下。

“观你言行,以前在有人的地方生活过?”江饮冬状似不经意地问。

魏鱼点头,他没想隐藏,告知江饮冬,许能拉近和他的距离。

“从前我也过的艰难,”魏鱼双手撑在身下的长凳上,仰头看着院里的柿子树,树叶吸饱水分,油光发亮。

他上辈子虽比不了江饮冬这般难,但还在读初中时,学费就断。他每个寒暑假都硬着头皮,两头跑要学费。最后自己长大了些,便能自己攒学费了。

这些未曾同旁人说过,如今觉得愈发遥远了。魏鱼眼睛眯起,看着最上头的树梢,道:“之后我努力念书,日子就好过了。”

雨过天晴,浅浅的日光洒进院子,人鱼的尾巴搭在凳上甩了甩,鳞片闪着缤纷银光,一扭一动都是魅惑和神秘,江饮冬被晃了眼。

他的视线在鱼尾上描摹,恍惚又见到梦中的人鱼,用鱼尾紧紧地缠绕着他,尾尖贴在他的腰间,要江饮冬给他揉揉白日掐红的腰。

而当魏鱼侧头看他时,波光潋滟的眼眸又尽是纯然。

“人鱼也能念书?”江饮冬躲开他的视线,嗓音嘶哑。

“……”既然要做饭洗衣,自是不好拖着鱼尾扭来扭去,魏鱼道:“我以前的模样和常人无异。”

“如今为何不行?”

魏鱼深知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只得半真半假地填补:“受过伤后没了力气变回人了。”

见江饮冬神色存疑,魏鱼只觉越扯越远,硬着头皮道:“表面的伤都好了,可能还有哪里没有恢复。”

所幸江饮冬没有揪着这点不放。魏鱼看他,江饮冬垫着手掌,放松地靠在墙上,问:“那先前和你一起生活的人呢?”

妖精混在人世间,流连忘返的大抵都有相交好友,更甚者,已成家立业。听闻魏鱼念书改善生活,后又受伤,江饮冬脑中掠过数不清的人妖相恋的话本,皆以惨烈的结局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