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双眼蹭亮地看着她:“路主编,咱们可以争取先做一期试试吗?如果反响不错,有意义,再细化报道,从面到点。如果反响平平,没激起什么水花,那也可以就此打住。你看行吗?”
路明惠转着钢笔看她:“余总,我看你要不来干我们这行得了。你这么热心,想法又这么多,认识的人还不少,天生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你要来,我们总编肯定特别欢迎。”
余思雅哭笑不得:“路主编,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路明惠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也是认真的。你比咱们很多人都更像一个新闻人,要是能跟你一起共事,一定很有意思。”
但路明惠也是说说而已,她当然知道,余思雅不可能放下如日中天的清河鸭,丢下几千职工不管,到他们报社做个小记者。就是她自己愿意,估计辰山县政府也不会答应。
放下钢笔,她认真地看着余思雅说:“你说的这个事我会拟一个方案,交给总编审核,如果总编同意,那我们就着手调查。”
余思雅欣喜地看着路明惠:“路主编,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路明惠往后靠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说:“谢什么?就像你说,这是关乎我们每个人的事,我们谁也没法保证咱们的亲人朋友,乃至我们自己不会是下一个受害者。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有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即便改变不了什么也问心无愧了。”
余思雅从路明惠身上感受到了一个新闻人的执着和坚持,心里微微发热,她不是一个人,也有无数的人在试图改变这个世界。所以若干年后,他们现在这个落后、混乱,一穷二白的国家才会变得越来越好,屹立世界之林不倒,再创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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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惠是那种言出即行的人,过了两天,她就带着一个叫孙华英的年轻女记者到了余思雅的办公室。
“余总,又见面了,这是我们报社的记者孙华英同志,这次跟我一起出来采访。”路明惠先介绍了一下新人,然后才道明目的,“总编已经同意了我的方案。你让我报道的,你可得帮帮我。”
余思雅听到这话,又高兴又好笑:“好好好,我们的路主编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能做的,我绝不推辞。”
路明惠其实是开玩笑,她过来主要是通知一下余思雅这件事,同时也是想了解一下门市部的这个案子:“就先说说你们的抢劫案吗?人抓到了吗?我看看你们这个案子有没有典型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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