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拉拉杂杂讲了半天,给自己挽了尊,最后才说愿意接受先前的价格,从沈建东这里进货。
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其实心里早就同意了,知道卷毛他们跟沈建东有过节,故意跟着卷毛同进退,实则等卷毛一走,自己就先来投诚了。毕竟嘛,面子能抵得上有饭吃吗?
余思雅也当作没先前那回事,热情地批了货给老陈。
等老陈走后,余思雅将手里的260块递给沈建东:“这样挣钱快还是你风里来雨里去摆摊挣钱快?”
沈建东乐颠颠地说:“这还用问啊,当然搞批发好,以后他们又都帮我卖瓜子了。”
余思雅笑着点头:“估计过几天卷毛就会过来找你,不要追究以前的事了,他们要买,就卖给他们,有钱不赚是傻子,争过去的气没意思。想着他们现在都给你卖力,帮你挣钱,心里是不是舒坦多了?”
沈建东点头,痛快,这太痛快了,比去挤他们的生意痛快多了。
“你掌握最核心的技术,平时多看书,想想能不能再研发出其他口味的瓜子,能不能将瓜子炒得更好吃比出去卖瓜子强多了。卷毛他们的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回家跟我商量。”余思雅已经将沈建东领上路了,剩下的她也不准备手把手教了。
沈建东知道余思雅最近在他身上花的时间不少,连忙说:“我知道了嫂子,你忙吧,剩下的我来就行。我也写工作日志,每周给你看一次,你看怎么样?”
“好啊。”余思雅一口答应了。这样她也能比较清楚地了解沈建东的生意情况,同时也不用耗费太多的时间在这件事上。
帮助沈建东的生意逐渐走上了正轨,余思雅将精力更多地投放到了学习和工作中,一有时间她就看报听广播。
云南知青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这件事情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更艰难,有时候史书上短短的几十字,放到真切的历史洪流中,要复杂得多,也要困难得多,远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
又到了周日,余思雅只剩下两门课还没考,等考完就放假了。
她去了门市部查看最近的销售情况,三个店铺的生意都有所回落,比之12月减少了不少,但也比平常的营业额高。食品门市部的销售额维持在一天七八千左右,周末好的时候能过万,羽绒服可能是因为单价较高的缘故,一天能卖出四五百件,销售额能维持在一万多到两万左右。
目前来说,业绩都比较好,也能源源不断地为集团贡献现金流,加上年底一些老客户的订单,还有过年坐火车的人多了,而且随着清河鸭名气的进一步扩张,两个铁路局的订单也在上浮。
这段时间,集团账目上的数字非常可观,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现金汇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就连饲料厂的订单也跟着增加了不少,虽然创造的效益还没法跟食品厂和羽绒服厂相比,但也差不多能做到自负盈亏了。估计到明年初,应该就能渐渐盈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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