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笑看着他们:“你们想啥呢,我可没说三分钱卖给你们。五分钱二两,要不要随你们。你们可想清楚了,一旦尝过三分钱一包二两的瓜子了,等回头你们再卖五分,七八分的,人家会不会嫌贵啊?你们也别瞪我,你们转手倒卖还有赚呢,我可没让你们吃亏!”
小贩想反驳,可被余思雅识破了他的小伎俩,他不敢吭声,撇了撇嘴,不表态,等着卷毛他们的反应。
卷毛不想答应:“五分太贵了,四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们都帮你包了。”
余思雅笑眯眯地说:“不用看情分,生意场上没父子兄弟情,咱们大家在商言商,是多少就多少。你们好好商量商量吧,我们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说罢,给沈建东使了一个眼色。
沈建东这会儿也看出来了,他嫂子可不光是来处理瓜子的,还给他出气来着了。看着卷毛几个人为难的样子,他心里倍觉痛快,感觉出了一口恶气,神清气爽地推着车子说:“好嘞!”
将车子掉头,沈建东直接往平时他摆摊的地方去,熊子要跟过去,余思雅叫住了他。
“熊子,你去找个木板或者纸板过来,我写个价格表,你待会儿举起来,举高点,免得远处的市民看不清楚。”
熊子马上转身:“好,嫂子你等等。”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等他一走,余思雅也没看小贩和卷毛几个,慢悠悠地朝沈建东那边去。
留下卷毛几个和小贩大眼瞪小眼。
小贩最心虚,深怕余思雅将他的秘密抖落出来,咳了一声,问卷毛:“要不咱们将他们手里的瓜子给吃下来吧,也没多少,不然被他将价格扰乱了,以后咱们这买卖没法做啊!”
卷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是谁先开始降价乱搞的?”
沈建东可以说他,卷毛说他,他可不服气。小贩不服气地说:“第一个降价的可不是我。”
最先可是卷毛为了抢沈建东的生意,卖九分一包的,他不过是个后来者,有样学样而已。
卷毛被他堵得无言以对,恼怒地瞪了小贩一眼:“你跟我等着。”
小贩也不怕他,几个混混而已,他家里又不是没人。他最苦恼的还是沈建东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嫂子,真是太精明了,都没买过他的瓜子,就将他的伎俩看穿了。
就他们等着的这会儿功夫,沈建东已经积极地将瓜子摆了出来,大声吆喝道:“瓜子,卖瓜子了,好吃的香瓜子,四分钱一包,二两,保证分量足,不缺称,不少称,买得放心,吃得舒心……”
小贩听得心惊肉跳的,赶紧站了起来,对卷毛几个恼火地说:“你们真的要看着他把瓜子弄到三四分钱一包啊,还想不想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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