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花怕她摔倒,赶紧跟了上去。
婆媳俩跑得比兔子都还快,可不像是肚子不舒服的样子。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明白了,这姜美丽纯粹是想讹诈他们厂长啊。这也未免太恶心了,哪有嫂子这么陷害小姑子的?
余思雅看着她们跑出工厂,也没拦着,而是扭头问马冬云:“余家出了什么事吗?”
马冬云已经跟了余思雅差不多两年,有一定的默契,她知道胡桂花刚才过来肯定跟余思雅提过了,现在余思雅还问,可不是真想知道答案。而是想让厂子里的工人们知道实情吧。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马冬云立马连珠炮一般将余家的事大说特说:“那个余国辉太不是东西了,私底下收了田家六十块钱。今天田家带着人上门要这笔钱,余国辉花光了,拿不出来,姜美丽就跑来讹你,想借口肚子不舒服,逼你拿钱给他们。”
余思雅笑了笑:“原来这样啊,难怪她不肯去医院保胎,只一个劲儿地让我给钱呢。让大家看笑话了,你跟门口值班的同志说一声,以后不要让余家人再进来了,耽误大家工作不说,就怕哪天姜美丽又来碰瓷,赖上哪个倒霉的职工,岂不是只有自己认了?”
听到这话,看热闹的职工们先是一愣,接着想,对哦,万一姜美丽来赖自己,说自己撞了她怎么办?岂不是得捏着鼻子赔钱?那也太恶心了,不行,回头一定要跟家里人说说这个,以后见了他们就绕道走,免得这家人又跑来碰瓷。
不知不觉,余家的名声都臭了。
看着职工们那副戒备的神色,余思雅无声地笑了,转身回了办公室。胡桂花和姜美丽想问她要钱,做梦呢?这下好了,余国辉的工资本来就不够花,现在每个月要挪十块钱出来还债,过几个月又要多一张嘴,过得苦逼逼的,余家老两口心疼儿子,还不得节省钱多种地干活补贴儿子,再也没精力来烦她了。
过了一会儿,马冬云走进她办公室,捂嘴偷笑着说:“你……不是,田家和余家打起来了,打得可厉害了,听说余国辉门牙都被打掉了两颗,以后说话都漏风。还惊动了周部长,周部长已经带着民兵过去了,真是狗咬狗一嘴的毛!”
许是看出了余思雅对余家的不耐,马冬云说话也没了顾忌。
可不是狗咬狗!余思雅淡淡地说:“行了,别八卦了,让你准备的材料呢,弄好了吗?”
“我这就去。”马冬云吐了吐舌头,赶紧溜了。
余思雅很快就将这个事抛之脑后,继续专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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