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没心情跟他们纠缠,利落地打断了姜美丽自欺欺人的说辞:“我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你们!”
“你,好你个不孝女,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老子要去公社,去县里告你!”余大庆气得脸都青了。
余思雅淡淡地看着他:“你们把我嫁出去,拿了八十块钱的彩礼,这三年,我每年也给你们几十块的钱和东西,加起来有一百多块了。还有余国辉的工作也是我让给他的,这些加起来还抵不了你们所谓的养育之恩吗?我不欠你们了。”
原主都不在了,连命都还给他们了。
“你要去告就告,这几年我怎么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不介意让你儿子回家种地,你就尽管去告,我能把工作给他,也能随时把工作要回来。”
余思雅根本不吃余大庆这一套,对付余大庆这种人,你只有比他更狠,更豁得出去。
在余大庆心目中,有个吃国家粮的儿子,那是他们老余家最自豪的事。他怎么舍得把儿子的工作给弄丢了,他气手指颤抖:“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丢进水里淹死算了。”
余国辉赶紧拉住他:“爸,别说了,算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怎么好好的,扯上了他的工作。他这一遭究竟是为了什么?钱没捞到,反而吃了大亏。
余大庆恨恨地瞥了余思雅一眼,甩开余国辉大步走了出去。
余国辉见状,回头看了看余思雅不为所动的样子,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赶紧拉着姜美丽也跑了。
刹那间余家人就走了个精光。
余思雅松了口气,疲惫地坐到椅子上按了按太阳穴。
沈跃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喝口水。”
余思雅接过水,喝了一口,苦笑着说:“让你看笑话了。”两辈子,她的父亲兄弟都是这种烂人。
沈跃捏了捏她的手:“说什么傻话呢,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贪婪和自私。”
“嗯。”余思雅反手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放下水杯说,“我去看看香香。”
沈跃浅笑点头:“小姑娘想得多,你好好陪陪她。”
余思雅推开门进去,余香香坐在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哭成了个泪人,沈红英怎么劝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