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这也算是一种积极的变化。”余思雅赞同。
文英笑了起来,接回报告:“那等我写完后,余主任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到时候作为咱们红云公社这一年的妇联年度报告提交吧。”
余思雅乐意看到这种变化,笑着答应了:“好,到时候再交给冯书记看看,他比我会写报告,争取咱们妇联在今年的年度表彰大会上也露个脸。咱们也是能干出成绩的。”
出了公社,余思雅的心情都还有些激荡。她为什么不辞劳苦也愿意为这片土地努力?那是因为还有许多跟她一样努力,愿意一起去改变这片土地的人。她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而是他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竭尽所能地做到最好。
能有幸遇到这样一群同志,她何其有幸!
回到家,两日不见,沈红英姐弟看到她都很高兴,赶紧去做好吃的。
但等吃过饭,沈建东就坐不住了,像是屁股下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扎他的屁股一样,要不了两分钟就动一下,弄得椅子嘎吱作响。
在椅子响起第五声的时候,余思雅从书里抬头,笑眯眯地瞅着他:“建东,你有什么事情吗?”
沈红英立即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老实点,嫂子刚出差回来,别找事。
沈建东撇了撇嘴,有点不甘心,但到底没敢跟他姐姐对着干,闷闷地捧起一本书说:“没事。”
余思雅坐直了身:“红英也坐,好了,说说,我不在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们现在有事要瞒着我了?”
“没有,嫂子,咱们没这个意思。”沈红英赶紧否认,又瞪了弟弟一眼,才说,“建东不懂事,跟人瞎胡闹,晚上跑去看电影的那里卖瓜子。”
卖瓜子,余思雅是又惊又喜,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局促不安的沈建东:“谁教你的?”
沈建东不安地捏着手指头,心虚地说:“我,我自己想的,大晚上的,冷飕飕的,大家站在那里看电影不是没事干吗?有些小孩子嘴馋就想嚼点东西,瓜子最便宜,一把能嚼半天,没比这个更划算的了。”
这小子不是念书的料,倒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没有人教他就能观察到这么多,而且胆子也大,才14岁就敢晚上一个人偷偷摸摸去卖瓜子。可惜现在大家太穷了,不然可以去弄一批汽水回来搭着卖完。
“嫂子,你别生建东的气,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沈红英见余思雅听完后没作声,怕她生气了,赶紧说道,还给沈建东使了一记眼色。
余思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笑道:“我为什么要生建东的气?他敢想敢做,勇于尝试,这是好事,我觉得建东做得不错。不过你一个半大的小子,晚上出去要注意安全,离家太远的公社就别去了,另外,别雇工,现在小打小闹玩玩还行,想做更大的,等你成年了再说吧,到时候嫂子第一个支持你。”
等他满18岁都进入八十年代了,各项限制都会放宽,也没了现在的这些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