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东也笑嘻嘻地说:“男人用这东西干嘛,这是你们姑娘家才用的,嫂子我不要。”
毛都还没长齐就男人,余思雅不理他,付了钱,将蛤蜊油丢进了背篓里,想了一下,又问售货员要了一盒。
“我不习惯跟人共用擦脸的,大家一人一盒。”
沈建东侧头往背篓里望去:“可是嫂子你买了四盒。”
“还有一盒是给你们余大娘买的,下午我得去余家一趟,送年礼。”余思雅开口解释道。
她虽然对原主的父母没什么感情,也看不得他们的一些做派。但他们到底把原主抚养成人,比不负责任的余标两口子好太多了,所以该有的礼节她也不打算少,也省得有人以后拿这些做文章。
听说是给胡桂花买的,沈家姐弟俩都没意见了。
从供销社出来,余思雅又带着他们俩去了粮站,买了二十斤大米,十斤面粉,然后去肉联厂,将手里的肉票全换成了肉。
前一阵子,村里杀了猪,已经分过猪肉了。余思雅去了公社,粮食关系也转到了公社,村里分猪肉没她的份儿,两个孩子倒是一人分了三斤。当时余思雅很忙,也不在家,是他们姐弟俩自己去领的猪肉。
可能是她现在有了“出息”的缘故,哪怕是沈红英姐弟俩去分的肉,村里也没敢分差的给他们,都是五花肉、梅花肉,算是比较肥的。
一下子得了六斤肉,沈红英也舍不得这么吃了,除了当天切了一小块炒莴笋吃了,剩下的她全腌了起来,风干,做成了腊肉,挂在屋子里,打算以后慢慢吃。
要论精打细算,余思雅觉得自己远远不如沈红英。她真的是这个时代姑娘家的典范,十几岁,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全都会,余思雅的衣服坏了都是她帮忙给补的,补出来的线头非常整齐,比缝纫机缝出来也差不了多少。
也正是因为后勤有保障,家里的事不用她操心,余思雅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所以她对沈红英这个小姑娘是挺有好感的,从肉联厂出来后,余思雅就问沈红英:“我看不少小姑娘过年都买了头绳,你要不要也买一条新的,喜庆?”
沈红英连忙摇头:“不用了,嫂子,我的头绳还能用。”
好吧,公社供销社卖的头绳就那几样,在余思雅看来挺老气俗套的,在乡下有钱能买的东西也有限。
“那你们想想,咱们还有什么要买的,一块儿买了,省得还要跑一趟!”余思雅又说。
沈建东背着沉甸甸的背篓直摇头:“不用了,嫂子,这次就是买得最多的了。”
“是啊,嫂子,往年过年咱们可没买过这么多。”沈红英夸张地张开手比划了一下,“以前咱们就买半斤糖果,最多再买一斤肉,就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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