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歌双手背在背后，捏着一张草稿纸反复摩挲，似乎是想给自己鼓励。

“直接练？”声乐老师听到这个要求，楞了一下。

却没有拒绝，只是弹了钢琴一个音阶，说：“这样，你唱一下，我看你练得怎么样再决定？”

“好。”吴长歌捏着那张纸，往前一步，站出了人群。

当着全部练习生的面，吴长歌倒也不怯场，跟着钢琴声直接唱出来。

声乐老师只选择了一小段弹奏，半分钟就唱完了。

听完这一段，声乐老师凝视着琴键发呆，然后问：“再来一段行吗？”

吴长歌点头：“当然行的。”

声乐老师也没多想，直接又起了一段——这一段，算是这首歌里面的用气难点了。

需要用气息包裹着声音出来。

以吴长歌昨天的能力，这是肯定是做不到的。

今天……吴长歌做得也不算很好。

但是跟随着他的钢琴声唱歌，声乐老师能听出，吴长歌的唱里面有点这个意思了。

“好。”声乐老师点点头，“你去自己练吧。”

有的时候，学生是会自己开窍的，这个时候老师应该给他们足够的空间，自己去尝试和解决。

但是，声乐老师还是需要对剩下的其他学生负责。

他转过头，刚准备继续他的大课，另一个练习生也举起了手。

“怎么了？”声乐老师问。

“老师，我的问题在音准，我也想直接练问题部分——需要考核吗？”

声乐老师：“……”

声乐老师感觉，那种一夜开窍的事情，一晚上能有一个就很不错了。

这个人多半是被刚才吴长歌的成功感染了，所以想试试。

简单的说，就是心里少了点数。

但是声乐老师并没有打击他，只是挑了一段昨天纠正得不理想的部分让他唱。

出乎声乐老师意料的是……

这个人，考核通关情况也很不错。

声乐老师听完他的唱歌，停下了弹钢琴的手。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圈这里的人：“等一下，不会你们还有知道自己问题，并且知道怎么练的人吧？”

大家看着声乐老师，没说话，但是目光灼灼。

片刻后，听见夏怀星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正是。”

声乐老师：“……”

还“正是”？！

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群体，一个晚上，大家集体进步神速？？

有可能吗？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的课程结构就得大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