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渊看着夏怀星。
“睚眦必报的坏人要当一起当。”夏怀星认真说,“我不可能清清白白站在那里,等你跳下去的。”
屋外忽然吹起风,大树发出簌簌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那棵树冬天也不掉叶子,和夏季别无二致。
楚云渊才会感觉到一阵属于夏夜的燥热。
楚云渊压抑住自己想把夏怀星紧紧抱入怀中的冲动。
他只是举起自己右手,覆盖住夏怀星的右手。
手指从指缝之间插进去,楚云渊从手背握住夏怀星的手背,一声轻笑——
“好,一起当。”
“嗯,说定了!”
夏怀星十分夸张地重重点了个头。
说实话,他会点出这么戏剧化的一个头。
纯粹是为了逃避心里面那种痒酥酥的感觉。
夏怀星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舞台上,被楚云渊问个是不是在等他的问题就耳朵红。
现在被楚云渊握一下手就心脏不舒服。
明明小时候天天都牵在一起啊。
明明中学的时候,他偶尔还会拉着哥哥的手去海边散步。
但是,现在楚云渊的手掌搭在他手背上的时候。
夏怀星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温度,甚至连上面的纹路,也是一清二楚的。
楚云渊手指稍微动一下,纹路摩挲过,夏怀星心里都是一阵痒。
夏怀星手指尖在光滑的钢琴盖上抠了抠。
心里的痒意却挥之不去。
最后,忍无可忍的夏怀星站起来,把拍立得一把抓起来,然后又把楚云渊签过字那张拍立得相片。
轻轻拿了起来,放进胸前口袋。
夏怀星用右手在自己左手上面抓了抓,说:“我回去了。”
楚云渊:“好。”
夏怀星于是快速退出了楚云渊所在的练习室,回到了他们隔壁的练习室。
夏怀星一进去,就发现零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韩又明今晚很自觉,正在蛙跳。
段苑杰在打扫垃圾,给夏怀星挥挥手:“夏神,终于回来了——那里,还有一堆零食给你吃。”
“不吃了,我直接练习吧。”
夏怀星说着,把拍立得放下。
他放得很轻又很快,努力不引起大家对拍立得关注。
但是段苑杰却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勾腰放放拍立得的动作。
段苑杰嚷嚷:“对了夏神,你拿拍立得去拍了什么啊?”
夏怀星:“……”
段苑杰:“照片儿能给我们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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