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郁尧回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周围一片漆黑, 似乎是位于某处极深的地底,他们正站在漆黑的石台上, 而底下是翻滚的血池, 里面还浮着一具棺木, 看着莫名有些眼熟。
不过郁尧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就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他不远处的白衣男人上, 对方眉心有一道雪白的莲印, 玲珑剔透的杏眼中泛起冷然的寒光,好看的细眉紧紧蹙起。
“你和蔺玄泽......你们当真在一起了。”
白漪身上难免沾了点血,殷红的颜色染上了他衣上绣着的莲花, 也让他的气质更加冰冷。
不过他话里一副笃定的语气,除却刚开始的震惊, 他的表情又重归寂静,意外,又似乎没那么意外。
“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到了什么地步?”白漪每说一句,就朝着郁尧走近一步,一双温柔的杏眼中还带着笑,可嘴角却半分弧度也无。
郁尧没想到白漪恢复神志后第一反应是问这种问题,白漪以为他问了自己就会说吗?
他一点都不想聊这个话题......而且, 白漪问这个做什么?
又或者当初白漪将面纱和蝴蝶卵留给自己孤身离开时, 对他除却几分信任外, 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
“是从你身上带着蔺玄泽的衣物回碧烬山的时候?又或者更早?”
白漪微微闭了闭眼睛,在方才那处空间当中,他被压制的记忆渐渐回笼,那少许的几个亲密的片段,甚至会产生一种他同郁尧是爱人的错觉。
而如今醒来,却发现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若是他体内没有血莲教主留下的东西,不需要当清水教圣子,做血莲教主复生的容器,然后被迫离开那么久,那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毕竟郁尧拿他从来都没办法,不是吗?
他总有办法让郁尧在他面前缴械投降。对付郁尧需要主动,而他从来都是主动进攻的一方。
而且蔺玄泽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蔺玄泽看着冷冰冰的,同这种人在一起,有什么情.趣可言?
白漪最后停在了离郁尧两步远的地方,只见渡邪剑挡在他身前,阻止他继续靠近。
“本尊同郁尧的事,与你无关。”蔺玄泽淡淡道,也没有同他多说什么的打算。
“蔺玄泽,你倒是护短。”白漪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郁尧不打算让他们再聊和他有关的事,岔开话题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血莲教主呢?”
“可以理解为魔尊在关心我吗?”白漪冲他微微一笑,杏眼微弯。
本来是清纯柔和的眼型,随着对方这么一笑反而狡黠地像是一只狐狸。
郁尧被对方这句话噎了一下,还没回话就听到站在自己身边的蔺玄泽冷笑一声,虽什么都没说,可周身陡变的气势却昭示着他的不满。
白漪故作害怕地遮了遮嘴角,抿唇浅笑道:“剑尊真是好生霸道,竟是连说句话都不肯。”
蔺玄泽扫了他一眼,眸光微凉,连带着这片空间的气温都低了不少,带着刺骨的寒气。
白漪无事了蔺玄泽的不满,又看向了郁尧,勾唇道:“不过既然魔尊想知道的,白漪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血莲教主的意识已经被毁去,而他的力量还没消散。”随着白漪抬手,周围浮动着的邪雾又自动聚集在他手中,但是很快又散开了。
“也就是说如今的西北依旧被那股邪力所笼罩,而身在西北的修士依旧在对抗这股堪称天威的灾难。”
郁尧皱了皱眉,白漪的说法同他用神识所感知到的如出一辙。也就是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