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世界上最爱他的两个人,笨拙地、小心翼翼地、竭尽全力地,想减少他的遗憾。
他知道这不仅是他的遗憾,更是他们的遗憾,是他们强忍着不舍也要给他祝福的成全被命运击碎。
他也很想弥补他们的遗憾。
“我刚才没站直。”他说着,又一次扫码量身高。
这一次他微不可察地稍稍抬了抬脚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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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箴言把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半晌忧愁地叹了一口气:“孩子长大了,都学会弄虚作假了……”
陆仅:“……”
裴箴言回校十天左右,新生入学。
学院安排了人去机场火车站等地方接新生
陆仅拖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和陆凝霜一起走出首都机场的出口,迎面看到一群人,T恤外头穿着统一的印有学校名字的背心。
为首那个人,唇红齿白,廓然朗清,人群中一打一的显眼。
裴箴言没参加什么社团,照理来说犯不着参加这类志愿者活动。
陆仅正心下奇怪,只听那伙人远远冲他大喊:“仅哥好!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