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陆学文是真心的。陆学文要是对陆凝霜彻彻底底的坏,陆凝霜指不定早八百年前就过不下去离婚了,偏偏陆学文也有当人的时候,于是她总惦记着他间歇性的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管陆学文现在多体贴,都只是暂时,不影响他以后做过分的事。
陆仅到病房的时候,陆凝霜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睡着了,陆学文示意陆仅跟他出去。
“你妈这次复发,你要负很大的责任。”陆学文摆起父亲的架子,“她长期两头跑,收拾两个家,能?不累吗?等她出院了,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再?听她的,必须要往家里安排住家保姆了,你但凡懂事点,就搬回家里来住,别让她操两份心。”
陆仅看在陆学文在病床前鞍前马后的份上,态度还算好:“我不会让她忙活了。”
大不了她做的饭他不吃,收拾的屋子他弄乱,总有办法阻止陆凝霜的。
陆学文不满,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目光凝到陆仅身后某处,叫道:“韩总?”
陆仅也下意识转头,脸色微变。
那头也是俩人,看相?貌也是父子。
居然?是韩超。
韩超认出他来,脚步一顿。
“韩总,你怎么也在这。”陆学文殷勤地迎了上去。
这位韩总的妻子,也就是韩超的母亲,因为肾脏囊肿也住院了,就在隔壁病房住着。
只消听几句对话,陆仅就能?听出来,他爸和这个韩总大约是生意上有往来,陆学文挺巴着这个韩总的,这个韩总的态度则冷淡很多。
韩超的家境他是粗略见识过的,这跟他家的有钱不是一个档次,陆学文想跟这样的阶层攀交情,肯定得赔笑脸。
换了别人,陆仅无所谓,反正陆学文爱怎么跪舔怎么跪舔。
但偏偏是韩超。
他没法置身事外。
他想直接回病房眼不见为净,但韩超是他和裴箴言关系的知情者,万一乱说点什么,他得有个准备。
他非常确定,韩超的眼神来者不善。
“这是韩总你家公子吗?”各自解释了双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后,陆学文把话题引向韩超,“长得跟韩总你很像啊,也是一表人才。”
那韩总立刻高?兴地笑起来,反夸陆仅。
韩超的视线在陆仅脖子上的创口贴上停留片刻,突然?开?口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两个中年男人停下交谈,诧异地看过来:“你们,认识?”
“嗯,我跟他朋友关系挺好的。”韩超解释道,“所以我们也就认识了。”
“你是说箴言吗?”陆学文问,陆仅就这一个朋友,很好猜。
韩超笑:“陆叔叔您也知道箴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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