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箴言和陆仅认识这么多年,陆仅一直是让着他的,他想要的东西,陆仅从不吝啬。
唯独钟尔,陆仅寸步不让。
裴箴言险些让他给气死,不助攻就算了,还横刀夺爱!
天底下就没有这么当兄弟的。
当友情掺杂竞争,尤其还是对同一个女孩的竞争,间生嫌隙无可避免,渐行渐远直到彻底闹崩。
陆仅没找他求和,甚至直到今天都未正儿八经表达过和好的意愿。
当然这是后话了。
闹掰后,三个人再也没一块行动,钟尔要么单独跟他玩,要么单独跟陆仅玩,这两个人的具体情况裴箴言不得而知,因为大家很快就中考毕业了,钟尔出国,跟他少有联络,后面更是彻底没了音讯。
时隔两年,这个女生的名字依然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毁灭俩人好不容易重拾的建交。
陆仅半天没说话,裴箴言甚至怀疑他下一步就要翻脸然后撇清关系把猫还回来。
就在裴箴言觉得要不还是主动把猫要回来算了的时候,陆仅转身走了,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快点,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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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从昨晚下到今天一直没停,裴箴言顶着书包迈进学校大门,早修铃堪堪停下。
好险不用扣分。
督导组丢了笔KPI,纷纷露出遗憾的神色。
虽然躲过督导组,不过到了教室还是让汤宁罚了十分钟站,7点只是考勤组的底线,但学校默认学生应该在铃响前进本班教室。
“市花,不是哥们说你,你这学期迟到有点过分了啊!”鲁智十级滤镜都没法包庇他了,“你自己数数开学以来这第几次了,你别是真的有狗了,春宵苦短日高起,让你从此不早朝。”
裴箴言没空理他,找邻近的女同学借纸巾,出家门这么久,他鼻涕快挂不住了。
“你感冒了?”鲁智问。
“嗯。”
鲁智很关心他:“那你吃药没?”
因为有一个剽悍的妈,所以裴箴言打小不觉得感冒算得上什么病,他压根不放心上。
“用不着。”
感冒就是麻烦了点,半上午过去除了时不时咳嗽,还用掉半包纸巾,人中擦得通红。
课间操因为下雨用不着出操,全体自由活动,裴箴言在语文课代表焦急如焚的催促下,以非人的速度赶完最后一点昨晚没写完的作业,发现自己今天耳根子反常的清净,一扭头,发现鲁智不见了,后门口的大圣位置也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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