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走远,公子哥怔然回神,侧头轻轻嗅了嗅,空气里只留下些许隐秘的幽香。
因为对手戏的模特是陆迟歇,凌灼不自觉地有点害羞,摄影师挑剔要求高,一再地抓他的微表情,重拍了好几次才过,到后面摄影师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喊着“perfect”,比先前还要兴奋激动。
凌灼回去车上换下一套衣服,这一条广告片才只拍了三分之一,之后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陆迟歇跟上车,凌灼在他的目光注视中一颗一颗解开身上扣子:“……你别看了。”
明明都已经坦诚相对过数回,但或许是刚才拍那条片子的原因,被陆迟歇这么盯着,他竟生出了种无所适从的羞耻感。
陆迟歇欺身往前,凌灼有些紧张,背抵着椅背退不开,陆迟歇抬手在他耳垂上轻轻一捏,沉声笑:“这么害羞?”
凌灼:“没有,你别动我了。”
陆迟歇侧头,在他唇上一吻,凌灼怔了怔,舔了一下唇。
二十分钟后,继续拍摄第二部 分。
在这一part里,公子哥痴迷地找寻那个近似是他臆想出来的味道,他寻遍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每一幕的镜头都记录着他的疯狂和渴望,他的眼神里满是烫人的热切,毫不掩饰。
最后他停步在那一大排货柜前,随手从顶端取下那瓶看似不起眼的香水,喷洒在试纸上慢慢嗅闻,目光逐渐变得愈加灼亮,在这一刻仿佛灵与欲都跟着沸腾燃烧。
陆迟歇站在镜头外看他,凌灼的表演其实挺有灵气的,演这种有点神经质的病娇角色竟也不违和,多一分显得病态,少一分又味道不够,他把握得刚刚好。
从摄影师的表情中也看得出,他对凌灼很满意。
如果说一开始是陆迟歇的长相、气质和身材给了这位摄影师惊艳感,那么凌灼这样骨相皮相都接近完美的典型东方美人,则另有一番风情和韵味,他的表现更是超出了众人预期。
最后的一部分,在棚内拍摄。
凌灼裹着一件纯白的丝绸浴袍,躺在天鹅绒黑的床单上,一条腿平放,一条腿曲起,姿势随性慵懒。他将香水喷在自己手腕上,举到鼻尖前深嗅,轻眯起的黑瞳里尽是痴迷和沉醉,再轻轻吻上手腕的位置,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潮涌和热望,如同顶礼膜拜一般的虔诚,仿佛动情亲吻最痴慕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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