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灼愣了一下,说:“好。”
桌上还坐了某某投资公司高层、某某影视公司总监、某某时尚杂志主编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到陆迟歇这话皆是惊讶,那原本想为难凌灼的男人有些尴尬,陆迟歇与他道:“彭总,凌灼是我朋友,他不太能喝酒,我替他喝吧。”
于是那人就和陆迟歇客套去了,凌灼松了口气,之后没人再刁难他,他挨个敬完酒,最后神色复杂地看一眼真和那人喝起酒的陆迟歇,回去了自己座位上。
张静没待多久叮嘱了凌灼几句先走了,凌灼后面又跟认识不认识的人喝了几轮酒,还是有些醉了,酒会进行到一半,他去了趟洗手间,冷水浇上脸,才感觉稍微舒服点。
再抬头,镜子里陆迟歇出现在身后,神色不悦看着他:“你一会儿还要表演,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凌灼站直起身,眯着眼睛看他片刻,转过身倚着盥洗池不动了。
陆迟歇上前一步,手撑在他身体两边盯着他眼睛:“真喝醉了?”
凌灼垂眸,手指在他西装扣子处勾了勾,嘟哝:“没有,没喝多少。”
“我看你就是醉了,”陆迟歇提醒他,“这里随时有人进来,不怕人看到?”
“没人。”这会儿确实没人。
陆迟歇低笑了声,凑近快速啄了一下他的唇:“全是酒味。”
“你自己嘴里的酒味吧,”凌灼睨着他,“谢谢你啊,刚帮我顶酒。”
以前这样的场合,帮他顶酒的人都是仲一然,但劝酒的那些人对着仲一然不会像对着陆迟歇那么客气,往往会故意灌人,几次之后他就都坚持自己喝了,今天突然又有人出来说替他喝酒,一时才让他心情格外复杂。
陆迟歇:“谢什么?”
凌灼:“反正,就是谢谢,下午的事情也是。”
陆迟歇提醒他:“以后碰上这种事直接跟我说,别憋着。”
凌灼本来想说不用,想想又改了口:“好吧。”
他看一眼卫生间门的方向,也微微倾身,在陆迟歇唇上啄了一下,然后闷声笑起来。
陆迟歇确定,他应该是真的醉了。
“凌老师,”陆迟歇问他,“刚采访说的特别的礼物,粉丝应援是我送的那个吗?”
凌灼不肯回答:“你猜呗。”
躲卫生间里清净了片刻,再回去内场,凌灼还要上台唱首歌。
下一个节目就轮到,干脆不回去位置上了,就站在舞台侧边灯光暗处的角落里等,陆迟歇陪他一起。
台上也是个年轻流量,在边唱边跳一首舞曲,凌灼跟着用脚打节拍哼歌,兴致勃勃。
陆迟歇靠近他问:“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凌灼:“心情好。”
陆迟歇:“为什么心情好?”
凌灼:“心情好还需要理由啊?”
他抬起手,转身帮陆迟歇正了正胸前有些歪了的胸针,再伸手轻轻拨了一下。
五分钟后,凌灼上台,站到话筒前,安静唱了一首情歌,陆迟歇仍站在原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