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何靖平宣布收工,今天不拍夜戏,剧组第二次聚餐,他请客吃烧烤。
戏拍了一个多月,大家都混熟了,饭桌上吃吃喝喝说笑聊天没再那么多顾忌。何靖平又开始挨个给人倒酒,轮到凌灼,没等他开口,坐他身边的陆迟歇先说:“凌老师身体不舒服,喝不了酒,何导你放过他吧。”
何靖平略意外,看向凌灼:“小凌你身体不舒服?之前怎么没听你说?哪里不舒服?”
凌灼尴尬道:“有点中暑。”
其实是因为昨晚酒喝多了,今天一整天都胃口不好,实在不想再喝了,要不是陆迟歇开口,他脸皮薄还不好意思拒绝。
凌灼这么说了,何靖平也是个好说话的,没有为难他,继续去给别人倒酒。
凌灼小声和身边人道谢,陆迟歇瞥他一眼,眼神似有不满,凌灼不懂他什么意思。陆迟歇叫服务员上了瓶可乐来,拉开易拉环,搁凌灼面前。
之后没再理他,和别人说话去了。
凌灼有点莫名其妙,低了头吃东西。
聚餐结束还不到八点,众人陆续乘车回去,凌灼和陆迟歇晚了一步出餐厅,陆迟歇把人拉上自己的车。他们刚都是坐保姆车过来的,但吃饭这会儿陆迟歇的助理已经把他那辆超跑开了过来。
“去哪里?”坐进车中,凌灼问。
陆迟歇:“找点乐子。”
凌灼懒得细问了,反正他也下不去车。
“刚在餐桌上,你为什么瞪我?”
陆迟歇:“我瞪了你?”
凌灼:“你没有吗?明明就有吧。”
陆迟歇:“那你说我为什么瞪你,不能喝酒了还逞强,有意思么你?”
凌灼:“……你也没给我开口拒绝何导的机会啊。”
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陆迟歇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下次学聪明点。”
凌灼推开他胳膊。
陆迟歇带凌灼去的地方,是间地下酒吧,进门前他递了个面具给凌灼,自己也戴上一个:“戴着吧,免得我俩明天上头条。”
凌灼把面具扣上脸:“你之前不让我喝酒,现在又带我来酒吧?”
陆迟歇:“谁说来酒吧一定要喝酒?”
他们一起走进去,昏暗小酒吧里人声鼎沸,音乐声更喧嚣闹耳。
凌灼的目光四处掠过,台上是一支摇滚乐队,歇斯底里地正唱着歌,可能唱歌技巧不怎么样,但歌声感染力十足,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们随着音乐挥手摇摆扭动身体,热情放浪、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