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灼本还有两场夜戏,因为这个突发事故他确实有点累了,既然何靖平说让他休息,他便没推辞,上车回酒店去了。
回去就先洗了澡,劫后余生让凌灼心有余悸,晚餐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些早早躺上床。
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两小时,做了噩梦,梦里都是自己溺水不断往下沉的画面,凌灼惊恐得想要尖叫,又像被掐住了喉咙,怎么都叫不出来。
“灼哥?灼哥?”
杨明喊着凌灼的名字,伸手一探他额头,滚烫得吓人。
刚凌灼关了机,张静电话打他这里,他上来用凌灼给的房卡刷卡进来,才发现凌灼已经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脸色潮红、满头大汗,果然发烧了。
杨明去翻出耳温计,一试,三十八度七。
“灼哥,灼哥!你醒醒,你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杨明焦急喊他。
凌灼浑浑噩噩地睁不开眼,满头盗汗。
杨明心急如焚,先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对方去停车场发车,再用力将凌灼从床上背起。
他个头小,只有一米七出头,背身高超过一百八的凌灼十分不容易,勉强才出了房间门,几次差点摔倒。
走廊斜对面那扇门拉开,陆迟歇出来,看到无力趴在杨明背上闭着眼的凌灼,紧拧起眉,上来将人扶过去:“他怎么了?”
杨明喘着气说:“发高烧,三十八度多,叫不醒,我打算送他去医院。”
陆迟歇看向烧得满脸通红的凌灼,眉头未松,一弯腰将人背起,快步往电梯间去。
杨明赶紧跟上。
凌灼的司机已经发动了保姆车在地下停车场等,他们上车后直奔医院。
陆迟歇揽着凌灼枕在自己肩膀上,抬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确实烫得厉害。
他吩咐杨明:“你打电话跟剧组那边说一声凌老师的情况,明天的戏他肯定拍不了了。”
杨明这才冷静下来,赶紧翻手机出来通知该通知的人。
到医院先进了急诊室,接着送去病房吊水,凌灼在半小时后才终于从昏睡状态中睁开眼,眼前的场景让他心生恍惚。
他在医院病房里,一只手还吊着点滴,房中只有一个陆迟歇,坐在床边正低头在看手机。
听到声音,陆迟歇抬头,稍稍凑近了他些:“你醒了?记得刚发生了什么吗?”
凌灼愣愣没反应。
陆迟歇:“你睡着了发高烧,我跟你助理把你送来了医院,你助理去缴费去了。”
凌灼喉咙动了动,嗓子哑得厉害:“谢谢。”
陆迟歇倒了杯温水递给他,见凌灼不动,扬眉:“不喝?还是要我喂你喝?”
凌灼这才伸手接过去,陆迟歇帮他把病床靠背升起来些,他手上没力气,喝了两口水就放了杯子。
“今天……谢谢陆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