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这个年代,是很多人喜欢取外号的。
她上学的时候因为不爱说话,也没时间和人玩,那些人就给她取了个朝天椒不能靠近的外号。
“他们喊你什么?”
陆娇不由又问了声,她真有些好奇了,顾遇上学那会儿已经在外面想法子挣钱了,那些同学敢惹他?
敢给人取外号?
那会取个什么样子的。
她探究的视线毫不掩饰,顾遇也不在意,他手臂微动一下,暼着她淡淡吐出两个字:“狼狗。”
“狼狗?”
陆娇懵了一瞬,她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外号,她不由重复了一声,随即又忍不住笑出来:
“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唔。”
陆娇笑声戛然而止,顾遇大掌掐着她细腰,直接把她腾空架了起来,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大掌按着她细腻的后颈,像要把她生吃下肚一样,一口含住了她的嘴。
铺面而来的热息滚烫灼热,烧得陆娇脑子一片空白,她只感觉到嘴被重重纳入一道滚烫濡湿里,下一瞬她嘴又被迫打开,舌尖被一条大舌搅动袭卷过去。
霸道,狂野,生吞,掠夺。
一切属于狼狗的特性,全都在这一刹印证。
到这一刻,陆娇总算知道那声狼狗的意思。
但她这会儿完全顾不上什么外号不外号了,她正在被狼食。
铺天盖地的密吻,她被大口大口的攫取。
她舌头被搅得生疼,嘴上也很快传来木木的辣痛,她想换气都来不及。
肩上的皮衣早在她被腾空抱起的时候就滑落去了地上,拖鞋也掉了一只,外披也随着带子散开松松垮垮的滑散开,露出白皙圆润的香肩和一节玉臂。
她身子整个腾空,怕掉下去摔着,她纤细的手臂不得不努力攀着他脖子,细长一双腿用力夹紧他劲瘦的腰腹。
缺氧导致她脑袋发懵,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传给她,让她脸迅速升温热起,逐渐烧得她耳窝要冒出白烟,她渐渐没了力气,夹着他的腿慢慢绷直了,脚尖也直直绷着像跳天鹅舞。
“我要掉下去了。”
她忍不住怨念的喊了一声。
声音破碎沙哑得不成样。
但就这样,男人也没就这么松开了她,他大掌安抚性的抚一下她热烫红晕面颊,手臂一抬把她往上提了提,大掌过去托着她臀,把她像抱孩子一样抱去了长椅上,给了她片刻换气的功夫,很快又捧着她脸含住了她嘴。
狼狗吃过一餐,这回没那么急切了,他动作慢了些,有些细嚼慢咽品尝的意味。
他大掌慢抚着她后颈,滚烫的唇小鸡啄食一样一下下啄吮着她唇。
本来就红艳艳的菱唇慢慢充斥上血色的红,饱满的唇珠更娇艳欲滴,他低眸看一眼,眸色又暗一瞬,他轻碾轻舔两下,又抵开她齿尖滑进,卷住了那条丁香软舌。
过分的美味,甜香,顾遇再次一发不可收拾,只想攫取更多,想要更多。
他身体越来越躁,越来越热。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唇舌那么软,那么甜,让他沉溺。
他忍不住把她抱紧一些。
陆娇受不了了,她被吻得眼里盛满了水汽,眼前都模糊朦胧了。
她忍不住躲,身子往后缩,但男人大掌箍着她腰,她躲也就在这方寸地方,你追我赶的,反而让他越发兴味,不知餍足。
到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年轻时候的他和十年后的男人的区别。
十年后的男人,虽然骨子里还霸道着,但多年沉淀,他知道克制,知道美味不能一顿吃光了。
而现在的男人,就和他自己说的,狼狗一样。
霸道,不顾一切的攫取豪夺,叼嘴里的东西,他非要一顿尝个够。
关键是,他第一回 ,没轻重,根本不知道疼人。
陆娇想哭,她吃饱了没事干,招惹他干嘛啊。
“嘴疼,不要了。”
吊带衫的肩带被蹭得下掉,陆娇隐隐感觉要失控,她忍不住缩着身子,伸手去捂住了嘴,嘴上求饶道:
“顾遇,好人,你是个好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招惹你了......”
陆娇捂着嘴,露出一双染满水汽,眼尾晕红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顾遇。
她完全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有多惹人,顾遇心里又痒了痒,但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他盯她一眼,最终克制的后退了些。
但他刚一退开,心里便有一种潮涌的空落感,他忍不住看她一眼,下一瞬,他伸手捞过她放到了腿上抱着。
陆娇刚松的心一下又提起来,她急急忙捂住他嘴:“真不来了,我感觉舌头都快没了。”
她没说谎,她现在舌根都还疼着,嘴上更火辣辣的,大概是被他吞咽太过,她现在嗓子也干得厉害,声音都哑了。
顾遇也听出来了,他心里生出愧疚,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遇到她,自制力就归了零,二十多年当和尚一样清修一下被扫了干净,还把她给吓着了。
他赶紧抬手拍拍她背,像哄宝宝那样哄她,再拉开她手柔声道:“好了,不来了,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