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龚丰源一大早就要起来去练功。
他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匆匆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程青州的床位一眼。
程青州还没有醒。
昨天晚上程青州看话剧看到凌晨,他知道。他上床之前程青州就还在看。
他有点担心程青州真动了心思想要去跟李兰学编剧。
早上十点,奉朝英结束了一个电话,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下,另一个电话进来了。
程青州。
他立即接通,“青州?”
程青州问:“没打扰你吧?”
奉朝英往椅背上一靠,翘起嘴角,“没有,你呢,我记得你今天早上有课吧?”
“嗯……”程青州那边忽然有点支支吾吾。
“怎么了?”奉朝英一听程青州这语气,还以为出了事,有点紧张地问。
程青州说:“我今天睡过头了,不小心把课给翘了。”
语气紧张巴巴的,好像生怕奉朝英教训他似的。
奉朝英倒没想教训程青州,只是有点惊讶,问:“昨天晚上干什么了睡过了头?”
程青州:“看话剧。”
“话剧?你那个叫龚丰源的室友带你去看的吗?”奉朝英十分了解程青州,相处都快一年半了,从没见程青州去看过话剧。
程青州:“不是,我在电脑上看的。奉朝英,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嗯?”
程青州:“你觉得我以后去当个编剧怎么样?”
奉朝英愣了一下,问:“怎么突然这么说?”
程青州:“我昨天遇到了一个编剧,她问我有没有想法想要成为一名编剧,本来我觉得我不行,从小就不是搞文学的那块料,但是晚上回去以后,我看了她写的两部话剧,我突然、突然就有一点对这个感兴趣了。”
奉朝英还真没有想过程青州以后要做什么。当初逼程青州读书,也是想让他不后悔。至于从事什么行业,做什么工作,奉朝英压根没想过要帮程青州出谋划策。在他看来,无论程青州做什么都可以,都无所谓,成功也好,失败也罢,程青州都可以重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