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把自己去院办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后,闫子君三人都沉默下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莫君才咂咂嘴,说:“你们辅导员也太过分了。”
闫子君绷着脸、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青州:“我觉得辅导员说不定会找你们谈话,所以,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龚丰源立即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的。”
莫君拍拍自己的胸,“我的嘴也很硬,放心。”
见他们俩二话不说就表态,程青州不禁感到十分惊喜,也十分感动。
但闫子君却一直不说话,这让程青州有点担心。
“子君?”
闫子君抬起眼眸,安静地说:“没有关系,她要来问就问好了,我就不信她难道还会因为我的性取向把我给开除了。”
程青州听得出闫子君平静语气之下的愤怒。
他也能对这份愤怒感同身受。
如果是他面对这种情况,他只会比闫子君更愤怒。
“得了吧,要是她真敢因为这件事找你麻烦,咱们就去网上曝光她,看网友们不喷死她。”龚丰源说。
“就是,一个辅导员没有权力把你开除的,别担心。”莫君跟着安慰起闫子君来,“咱们敬英中学又不止你一个gay,难不成要把他们都给开除了吗?”
闫子君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说:“好了,大家别安慰我了,继续各忙各的,这不是什么事,当初我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就不怕这个结果。”
他眼神坚定,仿佛真的不惧这一切。程青州说:“如果辅导员真的因为这件事找你麻烦,咱们就去告诉院长和书记,我就不信文学院的老师们还不能够理解不同的爱。”
闫子君笑了笑,“你是打算老头儿去院长面前说一说屈原伟大的同志之爱吗?”
老头儿曾经在一节课上谈到屈原就说了这件事。伟家屈原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这一点在学界已经慢慢得到公认。
这时,莫君瞪大眼睛,发出一声字正腔圆的“啊?!”。
看来,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
晚上,龚丰源和莫君都要去上课,程青州换上跑步鞋,问:“闫子君,你去跑步吗?”
闫子君想了想,说:“我也想出去动一动,你去哪儿跑?”
程青州:“去操场。”
“行,那我就在操场上散散步好了。”
虽然是晚上,操场上却开了大灯,十分明亮,绿茵场上有人踢球,似乎还是一场球赛,边上围聚了很多加油助威的人。
跑道上跑步的人也很多,都是年轻的学生,一身精力需要释放,一身肥肉需要榨干。
程青州围着跑步跑了五圈,畅畅快快地出了一身汗,站在原地等闫子君。
闫子君走过来,问:“不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