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之上,斗大的字写着:通知,因有上级单位检查,x月xx日下午闭馆。
我:……
段紫荆:……
第五天一大早,他突发奇想,说就近找个车行,把车托运回去,说接下来三天不开车了,从这个城市选一班飞机,找个海滨城市兜一圈。结果下午的机票也买了,刚把车送进车行,出来拐了个弯,他捏着一张不知从哪捡来的当地成团的旅游宣传单,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抬头:“苏景明,你知道距离市区三十公里处,有个火山森林公园吗?”
我暗叫不好,还未来得及出声抗议,那厮便道:“咱要不退了机票,再多待一天,今天爬山去吧?”
我:……
于是乎最后损失一笔退票手续费,我被迫跟着他特种兵式旅游,跑到三十公里外,爬了个山。
“你真的有毒。”当晚我躺在床上,两腿沉重得像灌了铅,“我这辈子,再跟你一起搭伴旅游,我就不姓苏!”
段紫荆轻笑,他一条胳膊被我枕着,于是换了个姿势,空着的那只手探到睡袍之下,不缓不急地按着我的腿。
我躲了躲,“今天不行啊,我腿疼得很。”
“……我可啥也没说。”段紫荆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些笑意。他把我紧紧箍在怀里,“苏景明,你是不是特别想跟我……嗯?”
我:……
“起开!离我远点!”该说不说,我真有点生气了,于是用力挣扎,从他怀里挣出来。
成年人的默契,是心照不宣的。至少我这么认为。那天他吻了我,问我犯不犯法,我没说话,于是那晚我们就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觉,并且后面几天我订房间,就直接订了大床房。怎么讲,我以为我是尽我所能敞开了心怀,尽我所能表明了态度,就像一个等着君王临幸的女人一样,时刻准备着他再往前走一步。
他要我爱他接受他,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做,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表达接受。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我不会爱,但不代表我要承受这样的戏弄。
“……别生气嘛。”他长臂一伸,又把我捞回怀里,“苏景明,我特喜欢看你生气,特别好玩。”
我:……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还真有点怵得慌。不是像怕非凡老师那样——他是真凶,吹胡子瞪眼的,但发作快过去得也快。你啊,看着没脾气,但让人摸不透,特别严肃,没表情,你一沉默我就发怵,我就琢磨,我说话做事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满意还是不满意啊,这一琢磨就把自己给琢磨进去了。”
“……”
“你可能都不知道,反正我们那届实习生都挺怕你的,大家敢跟非凡老师一桌吃饭,但没人敢单独跟你一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