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子不高,脾气挺大。”
隔着一扇门,陈野半搂着她腰肢,垂头贴耳,嘴唇轻轻擦过她耳根,说的声音小,陈茵总是烦他不顾及场合,过于随心所欲,双手撑在他胸口,“小野,洪芬今日也来了。”
来得目的过于明显,陈耀兴一死,新义安无主,整个香港也无人敢与洪门比拟,若是真让陈近南上位,洪芬怕是要高兴坏,那样才叫叔公九泉之下,死不瞑目,“这传家宝几十年,落入谁手,半个位置都是他的,眼下是要安抚好社团其他人,你怎么想?”
她心中许多事,才想起澳门那日阿爷和叔公话,不是他们撑着,偌大陈家,怎会给予她一方无忧之地,越想,心里愧疚加深一尺,蔫头耷脑,陈野食指抬起她下巴,女仔眼神略微疲惫,指腹轻点在她眉宇间,苏丹两月,她看什么都稀奇,看什么都欢喜,回港事多如牛毛,也常见不到她人,舒展怀中人紧蹙的眉,“陈茵,跟我去德国。”
陈茵眼中几分惊诧,他又说:“你不必惊讶,这陈家,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比我要清楚。”指尖戳着她心口,另一手在腰肢上收得更紧实,垂下眼,“陈茵,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嗓音醇厚性感,偌大房间,圈出方寸之地,允她一人听,侵入骨髓,陈茵心脏坐过山车似,忽上忽下,香港是她家,这里有割舍不开的血缘纽带,有交往过密的亲朋好友,她一下子肯定无法割舍,可陈野呢?
她曾为究他过去,主动邀他一同前往德国,只是那时两人互不信任,为叫她认清真相,他不惜以身赴险,纵横布局,他似乎在慢慢敞开心扉,交付所有,让她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的。
只是,陈野的手,松开了。
陈茵双手下垂,不敢对上他的眼,语调低:“对不起,阿爷还病着。”
然陈野好似料到,面容一如郊区枯别那日,背着光,眉目晦暗沉寂,抬脚擦着她身子就要离开,她说:“郭姨说要带你走,你们什么时候——”
陈野打断:“陈茵,你跟我走,才是故事的开始。”
故事的开始,是她只身前往苏丹,寻他。
不是。
故事的开始,是她,弄丢了他。
*
洪芬扫一圈,没找到女仔,适逢电话响起,通话内容令他眼睛都亮起,起身匆匆离开宴席。
街转角一辆CG3338银刺,洪芬半俯身,敲了敲窗子,落窗,司机寸头,右半边脸到眼睛纹着一只青蝎,车窗落下的距离,正好能瞧见那只蝎子的眼睛,死板而鬼魅,“洪芬?”
洪芬点头,想看眼后座人,司机夹着一张名片从窗子递出,“今晚九点到这个地方来。”
话音落,窗子升起,洪芬到底是没看到后座人的样子。
转角一双眼,直到车子驶入大道,扎进车流。
车内后座一声娇呼:“嗯......怎么不下去?我还想见见她。”
女人乌龟趴,圆滚的臀部高高翘起,一颗脑袋埋在她后庭,嘴从下至上嘬着吸,像是吸食浸泡了高汤的脊骨,舒服得女人连天灵盖的魂儿都飘了,很少人口味重到吮舔后庭,通常要数内地官二代和欧美圈玩得比较花。
会要求小姐用纯香水池子泡澡,洗的没有尿骚腥味,官二代们才下嘴,如此,男人们内心会得到极大满足,可欧美圈不一样,他们就喜欢原汁原味,最好野性浪荡,若是经期之间,男人们闻着浓稠又带点酸的血腥味,极大刺激他们五感,比如现在,女人屁股打挺,两个白圆臀瓣水波晃动,男人扬起嘴角,毫不留情一巴掌甩在流血的阴道上,刺着本就酸胀虚无的阴道,女人尽情淫叫,他说:“骚得没边了,把嘴闭上。”
换来,女人低低笑,调个头,猫儿爬到他双腿之间,继续引诱,“我就喜欢你这样,啊...舒服...”
男人瞧着她腿间血豆腐一点一点滴落到座椅上,两条大白腿内侧鲜红色的血歘地流到脚踝处,男人胸腔略微起伏,“你他妈故意的是不是。”
随即揪住女人头发,朝着高翘的棒子,猛地摁下,口齿不清,欢愉承受,“唔...好吃...”
女人一边吃着一边吱呀助兴叫喊,惹得男人眼眸冷厉,双手在她奶子上甩几个清脆巴掌,明显地,她上下吞咽,舌尖和着津液搅动声音让司机有点如坐针毡,可司机绝不敢朝后看,连后视镜都不敢瞟一眼,要是过减速掉让车子踉跄起来,可能他下面那个东西也保不住,瞬间夹紧,手心出一层汗渍。
后座男人绝不掩饰吼叫,伴随着女人高耸的屁股,和牙床软舌在性器上的摩擦,以及细长手指抠出大量经期血液抹到棒子上,是比番茄酱要更浓厚的味道,刺激他的眼,一把摘下眼镜甩到座位底下,朝着女人喉管狠而戾,且重而刺地挺送,几十下,声音和气氛紧张得具象化,女人呜呜噎噎,他胸腔舒服得不断起伏,连司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缩紧,缩紧,再缩紧,脚踩着油门,疾驰奋力冲出隧道,一滩射出,长达十秒左右的,棒子抖动,要比经期血液浓稠滚烫,腥臭在整个车厢肆无忌惮散发开来,从女人嘴角流出,至白皙脖子,锁骨,再到乳沟之间。
末了,他拎起光裸身子的女人在怀中,吻一吻她嘴角,“做得很好,我的阿茵。”
*
陈茵刚出来,杨惠珊拉着她见了那个陈霆较为满意的婚配对象,是美国油王的儿子,人长得不算帅,是普罗大众可以接受的长相,有礼貌且过分热情,伸出手要拥抱她时,陈野扯住她胳膊拉到身侧,“阿姨,这位是、好像有点眼熟?”
杨惠珊眼神尴尬,“这是你阿姐、”她提醒陈茵,手拉住她胳膊,试图要从他手里抢人,“阿爷给你阿姐介绍的男仔,他叫——”
陈野打断:“哦,阿姐,洪叔找你半天。”
陈茵还没开口,他拉着人大步离开,穿过右边厅堂,进入中式后院,有个别致古朴的房间,女仔没看到洪芬,他走得很快,步子也迈得大,女仔穿着几厘米高跟在路不太平的青石板上,被带动得亦步亦趋,跨过门槛,差点摔倒,“小野,小野,你慢点。”
啪地将人摔在床上,解开黑色中山装衣领叁枚扣子,露出大片蜜色盎起的胸膛,锁骨随着呼出沉沉气息,凹陷下榻,周身蛮戾犹如阔原上毛发锃亮的狮子,眼神阒黑,一步一步碾过枯草,目不直视盯着前方猎物,只待,她要起身,陈野一霎扑下,两人重重砸在软被上,擒住她双手,“按辈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小叔?”
一脸纨绔,嗓音轻佻玩味,青天白日,倒是很好收入她所有小动作和小情绪,饶有兴致打量逐渐涨红的脸,笑时,明艳如她,哭时,楚楚动人,偶尔也闹点小脾气,耍小性子,又拗又犟,小嘴一张总是有很多话等着他,男人眼珠子从她高挺鼻梁骨落到饱满红润唇部,陈茵啐他,“不要脸。”
就是这股劲儿,坏又坏得不彻底,偶时也蠢得可爱,说聪慧她也能立刻意会,与他心意相通,他哼笑,会演戏,懂引诱,明媚张扬,嚣张傲然,越瞧越想——捧在手心,征服,蹂躏,低低头,声音沿着左边面庞走,“怎么,刚才是谁摔碗扔筷子,霸道护我?”
听得陈茵两颗眼珠不知道该看哪个方向,饶是这亲密事做过许多次,她还是脸红心跳的,女仔张嘴,音调虚张声势:“陈家人,我自然是保。”
陈野良久没说话,小腹动一动,摆个舒服位置,沉沉压在她肚皮上,旗衫下面,硕大棒子顶着裤子她腿间蠕游,才幽幽一问:“陈茵,在你眼中,你究竟只是把我当你口中陈家人?还是你找寻多年的弟弟?又或者是你性爱生活中床技功夫好的其中一个男人?”
“哦,现在又多一个身份,是你尊敬的、uncle。”他低声补充。
这是一段极其畸形又扭曲的缠绵关系,见不得光,又从心底生出绚烂绵延的爱,就算打得不可开交,最终因着姓氏,因着血液,注定藕断丝连。
陈茵耳朵都听得发麻,羞涩,她实在不好意思张口,叫他一声:小叔?这角色转变始料未及,心里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胸腔又被这座山压得喘不过气,脖子到脸歘地憋红,极大勇气扭过头对上他那双眼,“我大学毕业只交过两个男仔,第一个,其实也试过,他、他不太行,其实是他不止想要我一个,又怕我拉着他负责,又听说阿妈给阿爸做了那个,所以,总是没成功过,而且,而且他居然还在我床上跟我同学,我很生气,也当着他面自慰过......可能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声音越说越小,都不敢正视陈野眼睛,然男人只是沉默听着,嘴角漾起的笑百八十年就挂不住,他怎不知,这双眼生得水灵,看人却净在垃圾堆里挑,“那这么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