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不是断了韩青芜的财路是啥。
而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那可不得了。
堂伯父担心侄女记恨,特地派老妻过来先认个错,之后看商量出个啥补偿法子来,定不会叫侄女白白吃亏。
堂伯母絮絮叨叨地解释完这些,神情表现的特别愧疚。
对此,韩青芜摇头说了没关系。
她也没问既然是来赔礼道歉的,为啥不是犯错的那人过来,只道国家允许的,生意谁都可以做,堂哥起了模仿的心思没啥错,能够做起来是他自己的本事。
“正好伯母家也不宽裕,堂哥他能凭借这个赚到钱是喜事,他自个儿能攒够自己娶亲的彩礼就不用你和堂伯父再劳累操心了。”韩青芜一副毫无介意之色地说道。
至于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假的不介意,那就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了。
不过她这样的反应倒是成功让堂伯母脸色好上许多,放松下来很快露出了笑模样。
之后两人撇开那个尴尬的话题又闲聊了一会儿,堂伯母才起身告辞。
韩青芜将人送出去,回来看到对方送过来的礼还在,忘了被她还回去。
那就索性收下了。
反正这些礼她收的理直气壮。
真要计较起来,堂哥学她做生意起码还交学费了,村里其他几家同样跟风的可没出一点血。
韩青芜没工夫纠结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干脆地掀篇揭了过去。
第二天,倒腾买卖的车队又增加了,几乎是村里有车子的人家都参加了,可见之前冒险开头的那几个果真是赚到了钱。
虽然因为个人能力的关系,赚到的钱有多有少,但总归是多了一个进项,有那个条件的谁不想啊。
韩青芜没再做,毕竟她现在连个运货的家伙什都没有,总不可能拉着个板车架子车光靠两条腿吧。
因而见她没现身,大伙倒也挺理解,但免不得私下里嘀嘀咕咕一通。
韩青芜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在其他人争着抢着跟风倒腾买卖的时候,她准备了一下直接去县城了。
县城距离有点远,韩青芜先搭车去镇上找车坐,然后坐着老旧的班车晃晃悠悠颠簸了大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县城的面貌看起来比镇上好很多,同样聪明有胆子吃螃蟹出来做生意的人也不少,最起码进城那条道上光是摆摊卖饭卖菜的就有三四个,搁前些年那时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韩青芜甚至看到还有私自卖汽水的,在之前谁敢做?现在照样有人敢出来摆摊卖了。
恰好她坐车颠簸了一路有点犯恶心,兜里又不差一瓶汽水的钱,果断跑过去要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