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当下也不磨蹭,关了大门就拉着韩青芜进屋见人。
屋里几个堂兄弟不在,据堂伯母所说不知道去哪里耍去了。
现在家里只有堂伯母夫妻俩,韩青芜被拉进屋时,堂伯正在堂屋坐着修理凳子腿儿,看见侄女来了后顿时停下动作看过来。
“青兰咋来了,咋地这副样子,是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告诉大伯,大伯赶明儿去找他唠唠。”
该说不愧是夫妻俩嘛,两个人看到韩青芜刻意制造出的异状后反应差不多,连第一时间说出的话都一模一样的,可真有默契。
不过现在不是羡慕这个的时候。
既然人家夫妻两个已经自动递上了□□,那么接下来就看韩青芜的表演了。
堂伯母给她搬来凳子,还沏了碗红糖茶。
一切准备就绪,韩青芜坐下后就开始哽哽咽咽地交代起缘由。
“大伯,你别担心,没有人欺负我,是我想爹和爷奶了。”
“今儿个是清明,伯母还提醒过我别忘了去祭拜爹他们,我晌午那会儿买了香烛纸钱去了,结果……”
“结果咋样?”堂伯和堂伯母下意识紧跟着追问,神情关切。
韩青芜抹了抹眼,照着自个儿的剧本发展说:“结果回来就梦到我爹了!”
“那会儿刚吃过午饭,明明我平时没有午睡的习惯,往常这个时候也挺精神,但当时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打起了瞌睡。”
“所以我就去屋里躺了会儿歇息,然后就做梦梦见我爹他了,他将我训了一顿。”
韩青芜说的跟真的一样,说到最后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
因此堂伯父和堂伯母倒是没怀疑她在说谎,毕竟人一般都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些虚假的东西当不得真,只是大概会反映出做梦者最真实的几分心理活动。
所以堂伯父夫妻两人对此并不以为意,反而还很好奇侄女做梦梦到堂兄弟到底训了她什么话,才会导致好好的姑娘慌成这样子。
“哦?他训了你啥?”堂伯饶有兴致地问道。
韩青芜瞬间委屈脸,撇嘴道:“爹他说我以后若是嫁去老高庄当媳妇就不再是他这房的后人了,骂我将来会让他孤苦伶仃地受苦,会断了他的香火。”
堂伯父堂伯母:“…………”
理儿是这个理儿没错,但姑娘家长大了嫁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要怪也只能怪堂兄弟自个儿活着的时候没能生个儿子留后,关侄女啥事儿啊。
“那啥,青兰别怕,这是你刚祭拜过你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造成的,过两天就好了,回去该咋样还咋样,不用多想。”堂伯母温声劝道。
堂伯父也跟着点头说:“对,梦都是假的,就是是真的,到时我去跟你爹说道说道,香火的事都是家里爷们负责,哪能怪到姑娘家身上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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