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一次没白来,试出来的结果也没让毛妮同志失望。
韩父交代完握拳咳了咳,不好意思道:“她现在跟她大伯完全脱离开了,一个人在外孤零零的很可怜,她既然有这个勇气上门找我,我、我觉得我也不能太懦不是,怎么也要给人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青青,你对这事儿怎么看?”
最后一句话落,韩父和毛妮不约而同地抬头一起看向韩青芜,脸上是同样的表情,忐忑又紧张,只不过一个藏的很深,一个外露的明显。
都到了这步了,韩青芜哪还有什么看法。
“爹你扯这么多,总结一下也就是和毛同志相看上了呗,我是没意见的,你就说咱们啥时候办喜事吧。”韩青芜径直挑开来说道。
现在这种情况,再遮遮掩掩弯弯绕绕的也没什么意思。
韩父结巴了一下:“相、相看?”
“对啊。”韩青芜点点头,看一眼垂头含羞不说话的毛妮同志,对老父亲说道:“可不正是相看嘛,我就说打上次看过毛同志后,爹咋就不愿意再相别人了,可着你已经看中人家了,都说好事多磨,现在那次相看终于有了结果,你们也算是正儿八经过了媒妁之言,就差明媒正娶了,要不咱趁着良辰吉日赶紧把事儿办了?”
“啊?啊……”韩父惊讶的不知该怎么说好,一时间都没跟得上闺女的脑回路。
闺女不反对,他是预料到的,但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催婚,看起来好像比他们两个当事人还着急一样。
韩青芜言辞凿凿:“这不是毛同志跟家里脱离了关系没出去吗,人家既然信任你来投奔,咱们当然得拿出诚意来。”
于是当晚毛妮同志就被留下了。
她暂时和韩青芜住一屋,等明儿个摆酒定下名份后就会正式成为家里的一份子,到时再挪去正屋住不迟。
人留下了,韩父随即就去找大队长报备了这件事,另外邀请他明天过来吃酒。
这年头结婚摆酒不会太铺张,就简单摆上一桌酒席,邀请亲朋好友见证一下一双新人向主席宣誓就算是结成夫妻了,比旧时候成婚那一套简便的多,也省事的多。
毛妮同志讲究实在实惠,并不在意这方面,所以对于婚事办的这么快这么仓促也没啥意见。
反而她还对此积极赞同,喜闻乐见。
因为只有她尽快嫁入老韩家,成为老韩家的人,才算彻底摆脱大伯那人,而且等结婚后就能立马将户口和粮食关系迁到进步大队,以后她就和坚强大队那边没了关系,再也不怕前大伯暗戳戳报复了。
到时有这边镇着,晾他也不敢轻易来找茬。
怀揣着这样的小心思,毛妮当然希望婚事越快越好。
她一点都不感到委屈,只希望进门以后能踏踏实实过日子。
相比起她的诸多考量,韩父想的则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