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啥,你看错了!”杨青梅随口敷衍一句,甩开辫子就走。
她忙着呢,才没有功夫跟无关紧要的人磨叽。
韩父看她转身就进了隔壁院门,很是不满对方的态度。
韩青芜劝了句:“爹你别生气,大伙都说那丫头被她爹妈搞成失心疯了,跟疯子计较个啥,咱不同她一般见识。”
“这人精神确实不正常。”司刑在一旁点头道。
韩父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不然正常人哪里会闹的那样一出又一出的。
这样一来,他还真不好多跟杨青梅计较了,没得掉份儿不是。
“算了算了。”韩父摇头缓了缓气,坐下继续忙活。
结果他刚坐下,隔壁院子随即就传来熟悉的吵架争执声。
只听杨大妈夫妻俩正对回家的杨青梅痛斥怒骂,没有一点欢迎她回来的意思,反而还责怪抱怨良多。
杨青梅刚找到人生方向,现在正是倍儿有底气的时候,面对杨老汉夫妻两个的责骂甚至混合双打,她当然不怵。
于是乎,双方就那么在院子里直接干上了。
期间波及到周遭的东西,噼里啪啦叮铃咣铛的声响不断,一时间很是热闹。
韩父听了一会儿,气儿顺的不能再顺,开始悠哉悠哉地编着筐子,拿隔壁的动静当戏听,脸上还带着笑。
他幸灾乐祸,但肯定不会在闺女和小司知青面前承认,就自个儿低头偷着乐。
其实韩青芜也在那儿乐呢,听隔壁打架听的耳朵都情不自禁地支棱起来了。
与此同时,周围几家邻居也纷纷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然后基本全都扒到墙头上朝这里看,边看边讨论边八卦,兴致勃勃的样子。
大概是众人的目光太过明显和火热,杨大妈夫妻两个很快察觉了。
他们大概觉得丢脸,最终还是放杨青梅进了门,把人拉到屋里关起门算账。
乡下的泥瓦房不膈应,但是门关上后里边就没啥动静了,大伙支棱着耳朵专心听也没听出什么。
看来那一家子进屋后终于消停了,没再闹起来。
大伙面面相觑,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老杨家再传出什么动静,倒是等来了同大队的一个队员上门。
眼见着对方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敲门,发现大伙都趴在墙头注意着这边后还问他们:“老杨一家在家的吧?”
“在的在的。”大伙点头连连,然后顺嘴问他找老杨家有啥事。
对方理所当然道:“杨青梅不是要给全大队扫茅厕赎罪吗?我这不就来叫人了,家里茅厕都快满出来,等不及了。”
他一脸理当如此的表情,看的大伙也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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