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进了大门,她才发现东屋那里已经大变样了,瞧着收拾的有模有样的,一看就是让人正经住着的地方,和之前被当作灶房烟熏火燎过的样子完全不同。
另外,挨着东屋那边的不远处还多了一小座土胚茅草棚,棚顶一侧还做了烟囱,一看就清楚是干啥用的。
韩青芜进去瞧了眼,自家用的锅碗瓢盆都在里面,且被擦洗的干干净净,规置的整整齐齐。
不管是从大方面还是细节来看,司刑绝对都是用心了的,趁着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将韩青芜叮嘱过的、没叮嘱过的地方全都顾及到了。
“不错不错。”韩父大力赞叹,十分满意。
司刑送走拖拉机后回来听到这话,看向韩青芜。
韩青芜给他伸了个大拇指。
三人到家刚安顿好没一会儿,得知他们治腿回来的乡里乡亲就过来探望了,有的知道带点红薯干带把青菜,有的干脆空手过来慰问两句,多少都是个心意。
韩父都不怎么在意,乐呵呵地招呼上门的每个人,还叫烧水沏了红糖茶待客,看上去心情十分之好。
韩青芜趁着烧水的功夫把洗澡水也烧了,等把一波上门探望的人送走后就让司刑先顶着,她回屋就着洗澡盆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拿新买的香胰子搓掉身上一层灰下来才觉得舒服了。
等她换好干净衣裳出来时,又一波探望的乡亲过来了。
这次韩青芜来应付,换司刑去他那屋将自己也收拾一下,不管脏不脏都洗洗刷刷,权当去一去在医院沾上的晦气了。
至于韩父倒是暂时用不着,毕竟石膏还打着呢,想洗也没法,只能勤换衣裳,等腿好了拆掉石膏再说。
期间大伙确认了韩父治腿是朝司刑借的钱这件事,不禁都夸小司知青果然是个好同志,面冷心热云云,好话说了一箩筐。
然后难免就有人开始试探着问司刑借钱,不知道是真有事急用,还是想趁机占点便宜。
不管对方用意何在,全被司刑冷脸拒绝了。
“没了,借不出,找别人。”
无论那些试图借钱的人如何哀求装可怜,司刑都没松口,拒绝三联。
没借到一分一毛的几人脸色不太好看,等司刑回屋洗澡,韩青芜过来时,这些人就开始向韩父冒酸气了。
“叔啊,你看看小司知青他……咱真的急着用,叔也帮忙劝劝?侄儿先谢谢你了。”
“不成不成。”韩父连忙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