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也收拾点东西带上。”韩青芜没反对,答应后顺便将司刑那个方便耐用的帆布行李包征用了。
等到韩父神情愉悦地从大队长拿回去县城的证明,韩青芜和司刑这边也已经收拾好了,于是三人也不磨蹭,把家门一关就打算去县城。
“大队里的驴车正好去镇上办事,我跟大队长说了,咱们可以蹭到镇上再坐去县城的班车。”韩父走出大门时说着自己的安排。
这话被同样出门的杨老汉杨大妈夫妻俩听到,顿时不满地哼了句:“有些人家啊,卖闺女一场真是占尽便宜,不光得了钱票还得了粮,一下抖的都要去县城了,啊呸,老天不长眼,咋不雷劈了这帮龟孙子!”
“老杨家的,你说谁卖闺女?谁是龟孙子?!”韩父猛地转头过去瞪着他们问道。
杨大妈被他的目光瘆了下,气势一下就瘪了,咕哝道:“谁承认就是谁咯,你管我说的是谁。”
“韩老弟,孩他妈乱说的,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杨老汉动动嘴皮子劝道,明着是一脸对不住韩父他们似的,其实维护的还是自家婆娘。
夫妻俩一唱一和,占尽嘴上便宜,看见韩父黑了脸,自个儿还挺高兴,自认为出了口恶气。
司刑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聒噪!”
杨老汉、杨大妈不知怎地突然感觉浑身一冷,对着冷嗤他们的这位新知青一点不敢放肆,忍不住缩了缩头。
“爹,杨大伯他们想必是年纪大神志不清了,你看都在外边胡言乱语起来了,看在他们可怜的份上,咱别浪费他们给杨青梅收拾烂摊子的时间啦。”韩青芜绝对不会放着老父亲被人欺负,不就是动嘴皮子嘛,搁谁不会似的。
人家想占嘴上便宜,那她就专往人家心窝子戳呗,来啊谁怕谁。
果然,杨大妈一听韩青芜那话就高兴不起来了,脸拉的比韩父还黑。
搁刚才她那嚣张的劲儿,估计现在立马就能蹿起来和韩青芜撕一场,但是刚刚被司刑警告过,那种莫名其妙的忌惮还在,她想蹿也暂时没那个胆儿。
但她不甘心,嘴皮子硬撑着呛道:“死丫头片子,说谁年纪大神志不清?小小年龄不学好,有娘生没娘养……”
“王大脚!你住口!!”
听到最后那句,韩父几乎是瞬间就炸了,但这声大喝却不是他说的,而是刚刚赶来的大队长。
大队长也听到了杨大妈那番胡言乱语,气的连杨大妈本来的那个丑名儿都喊出来了,完后还逮着人训斥了一通,直把杨老汉说教的都点头哈腰脸带愧色。
杨大妈没想到会被大队长逮个正着,硬撑起来的气势一下就瘪了,还要被压着向韩父他们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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