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这么避讳。”刘翠英连忙摆手,说人家都帮过他们家那么大忙了,他们要是还明摆着疏离对方,那不是忘恩负义不做人吗,再说特意疏远也太刻意了,就平常相处就好。
韩青芜点头应下,手下帮着洗刷好了碗盘,没再多说什么。
期间,刘翠英一边忙活家务一边不耽误教导闺女人事,说:“以前想看对象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个人结婚前都可能不见一面……现在不是新社会了吗,爹妈也不是那种专横的父母,就打算着让你们兄妹俩先自己瞧,看中哪个了让咱瞅瞅行不,不行爹妈再给你们拉媒寻摸去。”
“小司同志看着长的也挺俊,虽然不像现在大家都喜欢的脸面方正、憨厚可靠那种,但也绝对比普通人强的多,可他不是刚来吗,啥都没有,山上那些东西说是他的,其实是谁的大家都清楚,到最后分也估计分不到他手里,你要真是……妈担心你呀。”
听到这里,韩青芜擦手的动作一顿,突然转移话题对一副担忧模样的刘翠英道:“妈,拜托你个事儿。”
“啊?啥事儿?”刘翠英停下念叨赶忙问。
韩青芜就说待会儿她们不是要去帮司刑置办东西了吗,昨晚他将那袋子小黄鱼给她了,索性就趁着这趟悄悄换成钱票,正好不耽误花用,剩下的回来全还给司刑让他留着以后备用。
刘翠英听了一愣,看着闺女好几瞬时间才猛地回过神,眨眨眼问:“他真把你爹分给他的那些、那些金条全给你了?”
韩青芜点头,道是司刑或许因为什么过往都不记得,所以性子特别淡,对身外之物不太看重,听到她们要去给他置办物件就把仅有的钱财全拿了出来。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司刑同志对他们家十分信任,不然一般人都做不到这种程度,也就他了。
刘翠英咕咚咽了下口水没说话,盯着闺女上下看了眼,好像联想到什么,又有些不可思议,等韩青芜摸着脸奇怪地问她时,她又表情似喜似愁地不说,只道没事。
韩青芜摇摇头,回屋收拾待会儿出去要带的东西。
完后,其他几个相约好的大娘婶子都到了,眼见刘翠英母女也快准备好,连忙说道怎么不去叫小司同志,不是说一块去的嘛。
她们正是去给小司同志置办东西,当事人自个儿不去怎么行。
于是在刘翠英的欲言又止中,韩青芜被一个大娘随手指派了去喊司刑过来会合的任务,毕竟她们这堆人里,也就韩青芜是一个小姑娘,和人小司同志年龄相差不大能有共同语言了,让她和人一路上搭伴说说话正好。
至于说走的太近瓜田李下之类的问题,别忘了还有她们在呢,有这么人看着能出啥事?
大娘大婶子们可不知道韩老二家早饭那会儿谈论了什么,也不清楚刘翠英暗自隐隐的忧心,出于好心就让韩青芜出门去叫人了。
韩青芜背着自己之前缝的挎包,当即出门朝后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