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不解。
“我家鸣子肯定跟你说了他发热期推迟的事,你能不知道他这几天不适合往外跑?”杨母一口咬定,“我看你就是故意逗他玩,让他在危险的发热期犯傻来你这,利用他实现你的目的。”
“我利用他什么啊?”梁白玉无辜地问道。
杨母不是个泼辣吼叫的人,她属于发脾气也是教书的口吻,颇为严厉,没等她犀利的反击,杨父就在她耳边说:“干人家什么事啊,还不是咱儿子自己跑过来的。”
“好了好了,先回去。”杨父推了推她,哄着,“别在这丢人了。”
说着就对赵文骁叮嘱:“小赵,麻烦你把我儿子送回去,你再陪他一会,让他稳定下来。”
赵文骁跟着他们一道走了。
屋门跟院门都开着,谁也没顺手带上。
梁白玉下了床,他穿上鞋,心情很不错的哼着京剧出了门。
左耳上的一圈牙印冒着血丝。
梁白玉瘦薄的身影穿过一个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没人抓到他的行迹,他就这么悠闲的走出村子,上了山。
一路走一路唱京剧。
山林里的草木鸟虫都是他的听众,它们听着,不懂他的故事。
正在巡逻的男人发现了他。
梁白玉撑着腿喘息,肺腑生疼,他咳了几声,清清被腥甜堵住的嗓子,眼中是娇柔而亲昵的笑意。
“老实人,我想吃红糖鸡蛋了。”
第18章
陈砜背着水壶和干粮,左手拎着一只死透了的山鸡,右手拿了个手电筒。
背后是一大片深凉茂密的林木。
发财站在他脚边。
家养的小土狗,干着猎狗的活。
西边不知道是有什么异响,发财犹如脱缰的小马,蹭一下就蹿出去,横冲直撞相当蛮横,两条小短腿跑出了幻影。
“咻——”
一声哨响,嘹亮又尖利。
陈砜吐掉唇边的长口哨,嗓音沉稳充满厚度:“发财,回来!”
跑远了的发财冲西边低低吠叫几声,掉头回到主子身边。
它这时才往另一个人那凑。
然而它还没凑上去呢,就被它主子的大手薅住后颈一块皮毛,拎了起来。
男人咬住手电筒,一手拎山鸡,一手捞小黑狗,他转过身,长劲的双腿往林子深处迈。
后面的草地树枝被踩,伴随着一声哀怨:“我大半夜的来找你,脚都走酸了……”
“你怎么都不看我,也不理我?”梁白玉贴上停住脚步的男人宽背,朝他耳后吹了一口气,“我要伤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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