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那之前，抓紧时间。”

晏止戈已经与他擦身而过，匕首狠狠.插.进金属门控制面板，霎时间火花飞溅，电线短路下大门砰然露出一线缝隙。

正要入侵系统开门的维克多惊呆了：“卧……你其实是战斗系派到文学系的卧底吧？？”

晏止戈双手握紧门框猛地发力，大门立刻被暴力撬开一道能容人通过的宽度。

他漠然向后仰了仰头：“文学系，不就应该这样吗？”

维克多缩了缩肩膀，赶紧跑上去：“你说的对——那尊敬的文学系，能问下你的计划吧？毕竟，呃。”

他默默看了眼被拆得乱七八糟的大门外：“这看起来可不太容易瞒过长生城。”

“那就掀了长生科技。”

晏止戈冷笑：“现在在里面生死不知的，可是郁和光！”

实验所被强行突入，警报声与红光一齐闪烁，远远已经看到机器人在靠近。

交火声激烈，回荡空旷实验所。

郁和光似有所觉转身，目光沉思：“机器人时不时少了……？撬实验所的除了我，难道还有其他人？”

【当前敌军数量：15……检测到生命活体！生命活体靠近警告！】

他迅速转身，就见某间实验室的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条缝，一颗小脑袋警惕的往外探望。

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反而把那颗脑袋吓了一跳，对方一惊，飞速转身就跑。

刚要开枪的郁和光一顿：“……？”

他纳闷：“我有那么可怕吗？”

正在清点战场的个人AI：【。】

【虽然我与您在同一战线，但是。】

“好了你闭嘴AI。”郁和光面无表情。

刚喜提名字就痛失的个人AI顿了顿：【初步判断：实验员，性格：怯懦值高。他在畏惧您，持有者。】

听到对方是内部人员的郁和光眼前一亮，立刻猛虎扑食般冲了过去。

年轻男人拼了命的往前跑头也不敢回，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有种已经跑到世界末日的错觉。正觉得应该已经甩脱掉身后追兵，刚要放松时，就忽觉衣领后面一紧——

“回来，跑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问。

年轻人：“！！啊啊啊——”

正纳闷就差点被震碎耳膜的郁和光忍无可忍，一枪托下去，年轻人安静了。

他也在此刻才有时间，确认追着年轻实验员跑进的区域。

偏离了走廊、机器人不见踪影，就连不断重复的智障提示音也听不见了，空荡荡安全得让他甚至有些不自在。

“这是哪？”他低头问。

被揍的实验员捂着头顶大包，眼含热泪：“你，你不能进来，这里是C5实验室，你违规……”

“什么是C5实验室？”郁和光自动忽略了那句违规。

违规？

贴着【禁止入内】不就是在提醒人应该往这边走？

实验员犹犹豫豫，反复嘟囔着违规违规——他看起来要碎了。

然后就被耐心耗尽的郁和光一把拎起来双脚离地。

“看来你是土著了，不带我逛一圈吗？”他微笑。

冰冷枪口已经抵在实验员太阳穴上。“你带我逛一圈实验室，或者我送你去下辈子。”

恐惧是最好的通行证。

在实验员哽咽的背景音里，郁和光拿走他的权限芯片刷开大门。

与机器人一起被抛在身后的，是骤然展现在他眼前的宽阔实验室。

一排排整齐排列的玻璃容器里冒着一连串小气泡，幽蓝色光芒静谧阴冷。

但令郁和光震惊的，却是巨大培养罐里浸泡的尸体。

“这是什么？”他拽起支吾不愿回答的实验员，将他摔在玻璃罐上，“或者把你泡进去，你亲自演示一遍给我看。”

实验员骇然，赶紧道：“C5实验室本来就是临床样本，这里都是研发新药的活体检测！”

一排排浸泡的尸体双眼紧闭，随着气泡缓慢上下漂浮，有的还年幼，有的已经在不明药剂下显露出非人特征。

“……小A。”

郁和光沉了眉眼：“你能处理实验所的数据吗？”

【二十几年前，我被设计出来的初衷就是协助人类，推演混沌。】

个人AI似乎笑了下：【请不要小看AI帮助人类的决心。】

实验员哭腔嘟囔着他只是个实习生，什么都不知道留他一命，就看到郁和光大跨步越过他走向实验室深处。

与此同时，整间实验室的所有电脑和仪器像被鬼入侵了一样，突然自动开机，一串串代码在嗡鸣声中快速在屏幕上闪过。

“你做了什么？”实习生惊愕，焦急扑上去，“不行！这都是绝密实验，你不能……”

“如果它不是绝密，有什么价值出现在我面前？”

郁和光冷酷镇压，他侧身睥睨：“要的就是绝密。”

红色禁止通行？

不。红色是肾上腺素，务必通行！

实习生愣愣仰头。

他看到红色的警报落进蓝色的深海，交融的光芒之间，唯有一道身影矗立。

郁和光沉声：“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