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挑眉:“说这话,你是拿我打趣吗?”
叶天卉心满意足地吃着那腐乳芝士蛋糕:“我就说说嘛,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顾时璋静默了片刻:“我只是有些不太放心。”
叶天卉:“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顾时璋便不说话了。
纵然她生性洒脱并不在意,但他自是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昨晚难得回去许久不曾回去的顾家,先把顾志镡这侄子叫到一旁好一番训诫,看他憋屈无奈却只能隐忍的模样。
之后又给巴拿马咖啡种植园摇电话。
他和叶立轩交情甚笃,因喜好咖啡,又口味挑剔,所以一起在巴拿马添置了咖啡种植园来种植咖啡,谁知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如今巴拿马种植园的咖啡屡获大奖,倒是要好生经营了。
如今他自是要给叶立轩添几桩堵。
叶天卉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疑惑:“你怎么了?不开心是吗?”
顾时璋:“我有个助理,会帮我处理家里的琐事,他会留在香江,万一你遇到什么事,你就给他打电话。”
叶天卉:“哦?”
顾时璋道:“我都和他说好了,什么都可以帮你处理,想换工作,或者哪里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对他,你不必见外。”
叶天卉便懂了:“放心好了,如果遇到什么我自己处理不了的,我不会客气。”
顾时璋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了电话号码和名字,交给叶天卉。
他嘱咐道:“他什么都可以处理好。”
叶天卉:“我懂了!”
说着,她拿起一罐汽水,“砰”的一声打开,递给顾时璋:“来,我以水代酒,给你践行,你赶紧高兴起来,不要在这里依依不舍,倒仿佛要诀别一样!”
顾时璋修长手指轻握住那汽水瓶,抬眼看着叶天卉:“好,那我们干杯。”
两个人干杯,汽水入腹,沁凉。
顾时璋垂下薄薄的眼皮,所有的心思都掩下。
包括分离带来的隐隐担忧,包括不计后果的志在必得,也包括觊觎的贪欲。
叶天卉父亲叶步边曾经说,叶天卉是奔波在荒野的一匹野马,这个世上没有能够羁绊她的缰绳,更没有能囚禁她的宫墙。
她本是洒脱无忌的性子,他又怎么能轻易乱了分寸。
于是他终究不动声色起来,仿佛并不在意地道:“那我走了,两周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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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顾时璋,叶天卉去过去马房准备工作,她和jessie一起将自己负责的那处马厩迅速收拾妥当,便准备出发上午的训练了。
他们负责的几匹马,有一匹马总是无精打采的,它刚醒,好像有点起床气,叶天卉牵它缰绳的时候,它耷拉着脸。
jessie便笑道:“我有办法对付它!”
叶天卉:“什么办法?”
jessie对着叶天卉狡黠一笑,之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什么,喂给了旁边的马。
叶天卉疑惑挑眉。
jessie公布答案:“一块糖,奖励它们一块糖,它们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叶天卉也忍不住笑了:“会被发现的。”
被发现了,这自然是违规的,那么金贵的赛马呢,食物都是精心配备好的,不是他们能随便做主的。
jessie:“放心,马会为我们保守这秘密!”
叶天卉笑道:“走吧。”
说话间,训马师和策骑师终于来了,他们负责牵着马去晨操,jessie和叶天卉顺利交接后,便趁着这个功夫清理马厩,为做操回来的马匹备水备料,等准备差不多了,那些马也要回来马厩,他们过去接应。
叶天卉按照号码牌逐牵马回来时,却恰好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匹马。
她记得那匹马,是那匹叶家从英国拍卖来的black rose,黑玫瑰,这匹马品种好,又是国外知名马场繁育出的,确实非同寻常。
比起马场的其它马,这马看着身形高大,四肢强健,有着高昂的颈部,皮毛光滑。
只是叶天卉却感觉到,这black rose精神有些萎靡,很轻微,但确实看得出,它在晨操的两圈跑步后赶到了疲惫。
对于一个身体情况正常的赛马来说,这样的晨操应该是非常轻松的,跑完后应该是舒畅的,而不是现在的情况。
叶天卉打量着那匹马的时候,jessie也注意到了,他低声说:“我今天听人私底下说,说这匹马状态不对。”
叶天卉心里一动,她想起之前训马师和叶文茵聊过的,说是要调整时差。
但是从这匹马的状况看,只怕并不只是时差的问题。
她疑惑:“马场怎么说?那边马房带马去看医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