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卉:“叶家的岛是哪一块?他们又和谁争?”
顾时璋笑道:“在香江有几大家族,这些人联手把持着香江的经济,分别是顾家,叶家,孟家,和梁家,你现在已经知道顾家和叶家的情况,对于孟家,你知道多少?”
叶天卉回想了一番,自己看的那些花边新闻似乎也提到过孟家,她回忆了一番:“他们家祖上是经营金铺子银楼的,也做一些外汇买卖,主要盘踞在广州一带,解放前来的香江,如今也开始涉足房地产领域了?”
顾时璋:“是,叶家投下重金,盘踞了沙田一带的圆洲角,孟家则是押了昂船洲,两家本身也是世交,但是如今既都押下重金,且有大利可图,自然难免生了隔阂,如今他们明里暗里都在较劲。”
叶天卉:“这叶文茵在英国攻读赛马相关专业的,本来还不应该回国,这次也是回国助阵的?因为两家要在接下来的赛马季一决雌雄,这个关系到后面赛马用地的规划之争。”
顾时璋颔首:“是,赛马运动源自英国,但是在香江扎根,发展壮大,这些年民众参与热情大涨,如今香江已经成功了赛马委员会,委员会目前有一位理事长和六位委员来处理日常事务,将来赛马场所怎么选择,赛马委员会自然有很大的话语权。”
叶天卉:“叶家人想进赛马委员会?”
顾时璋:“是的,叶家人早几年已经在赛马领域小试牛刀,不过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如今赛马委员会的理事长已经年迈,六位委员也面临退休,香江豪门圈子里都在盯着这个位置。”
他笑了下,道:“在香江这个圈子里,名声就是社交的资本,如今香江几大家族,谁能在接下来的赛马中出尽风头,证明了自己在赛马事业中的影响力,那自然轻松进入赛马委员会,也就能得到赛马场所的主动权。”
叶天卉听着这话,自然顿时生了许多盘算。
自己如果只是下注来获取利益,小打小闹不说,一个不慎,可能满盘皆输,到底不能长远。
现如今这叶家自然要发展赛马事业,那自己岂不是正好在其中一展所长,他们家的女儿,看来也不一定非要当和亲的公主,所以这千金大小姐的身份,还是可以争一争的。
她这么琢磨着,又好奇起来:“那叶家既然要走赛马这条路子,想发展自己在赛马界的影响力,那怎么又牵扯上顾家?”
顾时璋淡瞥她一眼。
叶天卉觉得他眼神不对,疑惑:“怎么了?”
顾时璋眸中略有些凉凉的嘲意,他笑了笑:“你想知道顾家,可以直接问,倒是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叶天卉:“……我这不是想多了解嘛!”
顾时璋便继续道:“叶家这位掌门人做事素来稳妥,孟家往年在赛马上也有说投入,叶家不过是才刚步入这个行业,自然不敢将自家身家性命押在这赛马上,而和顾家的联姻,则是给叶氏准备的一条后路。”
叶天卉若有所思。
顾时璋品了口茶,不再造声。
叶天卉却突然问道:“那天过去马场的有一个叫顾志镡的,看来这位就是叶家的联姻对象了。”
顾时璋颔首:“是,上次你见过他?”
叶天卉:“嗯。”
顾时璋没什么表情地道:“好像是混血,他母亲是英裔。”
叶天卉:“哦。”
顾时璋挑眉:“在想什么,在想他长挺好看的?”
叶天卉听此话,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老实承认道:“是挺好看的,我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他,便觉得他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谁知道她说完这话,便觉得空气好像冷了几分。
她纳闷地挑眉:“你怎么了?不舒服?”
顾时璋漠声道:“没什么。”
叶天卉有些莫名,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一时也有些尴尬。
她为了缓解尴尬,只好低头吃东西,把桌上的茶点拿来吃。
吃完了两块糕点,她终究觉得不妥,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到底是继续问:“那个……要不你再给我说说嘛。”
顾时璋神情凉淡:“说什么?”
叶天卉轻咳了声:“我好奇嘛,叶家的,顾家的,或者孟家的,都行。”
顾时璋面无表情:“这么感兴趣?”
叶天卉:“嗯,是挺感兴趣的,这些香江豪门对我来说太新鲜了,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故事。”
顾时璋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却是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我离开香江几年了,不过顾家和叶家的婚事应该是势在必行,这好像是当年两边老人家的约定。”
叶天卉:“你刚才提到了叶家的长子和次子,那叶文茵呢,她是哪一房的?”
顾时璋:“她是三房的,她父亲是叶老爷子第三子叶立轩。”
他顿了顿,道:“叶立轩在香江大学任教,就是刚才我们过去的那所大学。”
叶天卉顿时来了兴趣:“这个叶立轩多大了?长得很好看是吗?很有才华?我看到好多学生都喜欢他崇拜他呢!”
顾时璋拧眉,以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看着她。
叶天卉:“我好奇嘛,我听到那些学生讲起来,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中年人有什么好看的?”
顾时璋:“叶教授尚不到四十,风华正茂,在专业领域也有所成就,自然引得年轻学子仰慕,这倒是不足为奇。”
他的语调格外平静,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
叶天卉:“那他到底长得好看吗,显得很年轻吗?”
顾时璋:“也就那样吧,毕竟,如你所说——”
他抬起薄薄眼皮,看着她道:“他不惑之年,女儿都那么大了,再过些年就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