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
他之所以叫齐誉三哥,是因为俩人有过命的交情。那时候齐誉没挑明身份,所以他才喊他三哥。
这一叫,就是这么多年。
胡岩脑子转的快,明白三哥是怕阿烟姑娘脸上不好看,他得有个名分才行,而这个身份便是阿烟姑娘的小叔子。
“行,”胡岩应下。
没一会阿烟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大志以及王婶子。彩霞也想来,但家里俩人都不让,说道路泥泞怕她摔倒。
阿烟介绍胡岩,王婶子扫过所谓的两兄弟,面上的怀疑很是明显。
一个如玉树兰芝,一个像乡野村汉,这真的是兄弟?
胡岩像是明白她的眼神,赶紧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表兄弟。”
“表兄弟啊,”王婶子信了,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长的不像。”
胡岩:……
齐誉出身皇家,自然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随便来个人像他一样俊美?
很快大志去干活,齐誉回房歇息,王婶子拉着阿烟坐在树下,小声的问她:
“这个表弟什么时候来的?”
阿烟不傻,没说实话,只道:“刚来没多久。”
总不好说洞房花烛夜就来了。
王婶子点头,上下打量阿烟,重点放在她如新月的弯眉上。只见少女眉毛浓密不松散,漂亮的形状甚至不用描眉。
但,王婶子却是蹙了眉头,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阿烟,你和婶子说实话,圆房了吗?”
“啊?”
少女疑惑的张大嘴巴,屋里齐誉正在叩桌面的手也顿住。
“婶子,”阿烟一张小脸涨的如猪肝,嘴唇嚅动着半响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如此模样倒让王婶子怀疑自己看错了。
说圆还是没圆?
想了想,阿烟羞涩的低头,如蚊讷似的嗯了一声。
“那就行,”可能刚圆房,看眉还看不出。
王婶子松了口气,不过她更凑近了一些,嘱咐道:“刚成亲正是新鲜的时候,告诉他别太贪,你也是,约束着他。”
什么别太贪?
阿烟不明白,只能含糊的应下。
阿烟家在弄房顶的事情很快就传到雀儿的耳朵里,因着上次五两银子的事情,雀儿和她娘被老六训斥,好几日不曾出门了。
弟弟告诉雀儿后,雀儿问他:“你确定说的是表弟?”
“是,路过的人是这样说的。”
雀儿眼睛里闪过不屑,唇角带着讥讽。
刚成亲就弄什么所谓的表弟,真实情况说不定是怎么样。
雀儿甚至猜测,其实那个男人压根就不喜欢阿烟。
眼珠子咕噜噜转,雀儿很快就有了个好主意。
屋□□好,王婶子和大志没留下吃饭,阿烟炒了蘑菇和腊肉,额外给齐誉煮了一个水煮蛋。
胡岩看着寒酸的饭菜,问她:“阿烟姑娘,我们打回来的野鸡怎么不吃啊?”
那日只烤了兔子,还有羽毛漂亮的山鸡未动。他们技术好,直接抓住活的,甚至拎回来的时候山鸡还在活蹦乱跳。
“喏,在那。”阿烟随手一指,就见院里山鸡被栓着腿,叽叽喳喳。
胡岩:……
.
日头大,没过几天茅草晾晒好了,家家户户都在忙活,阿烟去王婶子家帮忙,还把胡岩带上了,只剩下齐誉。
雀儿打听好之后和爹娘扯了个借口,赶紧过来。
多日来积攒的怨恨让雀儿失了智,只想着报复阿烟。
当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雀儿低头整理身上的衣裳,还伸手将脚踝上的铃铛扶正。指尖上有一颗药丸,雀儿没有半点犹豫,立刻吞了下去。
齐誉本在房里闭目养神,当听见熟悉的银铃声时,他从椅子上坐直。
很快,少女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笑盈盈的道: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