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旋转。
那盏昏黄的灯,一摇、一摆。
光线一晃、一忽。
“……”
“妈妈!妈妈——!”
“妈妈!!!”
砰——!
“晚晚……”
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
空洞又悲哀的眼神,无助望着她。
……
阮茉停在了原地, 眼前又出现了幻觉。
她静了静, 用手按住了左眼。
很快,恍惚消失, 幻境散去。
倒在饮水机前的女子, 已经没了踪影。
干干净净的饮水机上,也没有任何血迹, 阮茉站在那里,目光笔直笔直,直愣愣盯着那刚刚出现幻觉的饮水机壁。
周子川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走上前, 弯腰问阮茉怎么了?
阮茉捂着眼睛。
半晌,她一抬手。
恢复了正常。
“……”
“没事。”
周子川担忧地看着她。
这次的幻觉出的比较大, 让阮茉半天都找不回来神。她告别了周子川,端着茶杯离开茶水间。
回到会议室时,其余的人都已经重新落座,准备就绪。
阮茉抓了把头发,尽力让自己在状态。
“好了,我们继续开会!”
……
*
晚上回家,阮茉没有提起今天的幻觉。
她一回去,就看到周子珩在书房练字。
阮茉的字很好看,但她是纯天然,从来没系统练过。周子珩其实是练字的,只不过也从没强求阮茉一起练。
阮茉还穿着在公司里的套装,黑丝裹着小腿,书房的地板上都铺满了羊毛地毯,还有地暖供应,赤脚走也不会担心着凉。
周子珩执着毛笔,在宣纸上写字。
阮茉好奇地走了过去,钻了个脑袋在哥哥的怀中。
倚着他的胸膛,看他写的那些书法。
周子珩的字很有力道。
练的是行书,比他平常写的瘦金体更上一层楼的霸气好看。
阮茉看了一会儿,烦躁的心逐渐安静了下来,周子珩把毛笔在砚台上归了归,抱起来阮茉放到他大腿上。
“小茉莉好像都没练过字。”周子珩贴着她的耳朵。
阮茉:“我的字又不用练。”
“天生丽质!”
周子珩笑。
阮茉突然就来了兴致,也想写两笔。
她坐着周子珩的大腿,兴致勃勃去找墨。刚好面前就有一张宣纸是空白的,阮茉捻笔,对照旁边的诗文,就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周子珩看着她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