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珩揽着她的后脑勺,舌吻她的嘴唇。
说这是惩罚。
阮茉明明没有做什么错事啊,哥哥就要惩罚她。阮茉问是不是因为扔了棉花糖才要惩罚,周子珩却说,是因为揍pp时她忘记了说数字。
……
*
第二天,周子珩让根本起不来床的阮茉在家里继续休息,自己则亲自去了趟西北工程负责人所在的分部。
西北工程有一部分是国家拨款助力周氏建设的,研发过很多将国内生物推向国际的科技产品前代。其实最初西北工程绝大多数的创意点都是周子珩提供,周子珩毕竟本科硕博都是生物方向,直系基因重组,在英国读书时一纸蛋白逆转录基因链的设计,那都是要被很多国际知名公司打破头皮去抢的!
西北工程ceo正是周子珩在英国读博时期的师弟,但他年龄要比周子珩还长上两岁。周子珩当年是跳级读的本科,又跳级又直博,所以是很多同门的小师兄。他们很多人后来都追随了周子珩来加入周氏,都把周子珩的基因序列设计当做了业界神稿。
周子珩突然过来,整个部门都惊动了。ceo师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吓得他差点儿以为今年的选拔会要求取消了呢!
周子珩完全没有提到阮茉的名字,他先是给了师弟一份从海洋中新破译出来的密码子,师弟看了一眼,直接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妈妈呀!!!”
“师兄!!!”师弟都快哭了,这份密码子取了古老的远洋生物,或许对他们攻克人体基因序列有着重大的帮助!这项技术整个周氏乃至整个上京城只有周子珩一个人能破译,师弟带着整个工程部巴结了早就不设计密码子的周子珩好久,周子珩前阵子才勉强同意帮忙破译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过来了!
这哪知道是周子珩昨天夜里连夜赶工出来的?周子珩这些年全部经理都放在了人工心脏芯片的研发上去了,已经鲜少动其余基因蛋白质方面的创新设计。但求人需要厚礼,西北工程部对即将开始的高校人才选拔有自己独一套的标准,上京城各大家族年年出集团hr苛刻对待不同院校的学生例子,他为了阮茉,还是稍微放在了心上。
但是他却自始至终没有说出“阮茉”这个名字,只是坐在会议桌主位上,手指点了点桌面,很认真地嘱托道,
“你们知道,前阵子黎氏集团爆出来的那个hr招聘、拒绝双一流之外人才的那个丑闻吧?”
西北工程部:“……”
周子珩:“我对这次高校人才选拔没有其余的要求,”
“就一点,严格卡引进要求。”
“只要手里的奖项以及专利等含金量达到入门标准,就绝对不能因为出身院校而卡下去。”
他将“达到标准”以及“不能卡出身院校”这几个字咬的特别重,ceo师弟瞬间就明白这里面大概有什么猫腻。西北工程的人常年在张掖,并且他们这种纯理工技术的疯子,也不太关心京城里的八卦。
所以并不知道阮茉这个人,甚至可能连周子珩有护着的小姑娘,也没几个人听说过。
师弟连忙举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绝对会公平公正公开!”
“……”
送周子珩回周氏总部的路上,周助理又忍不住问大老板。
因为去高校发公告,拓了可报名院校的条路这事儿是经周雾过手,然后才转给西北工程部。周雾有些摸不着头脑,此次招纳人才,明明就是周子珩亲自下令由过去“只招h大的理工学生”改成了“招全京城高校的任意专业任意学生”。
这不明摆着就是专门点名道姓给阮茉开路嘛!
今日又过来让工程部的人绝对不能卡出身院校,周雾就是不理解,大老板明明可以直接把权力捧着给阮小姐,为何还要搞这么一处,费劲周折才让阮茉进入到周氏。
“您这么大费周折,”
“是因为害怕直接把阮小姐弄进周氏,会让她深陷一些不太好的舆论之中吗?”周雾问。
周子珩坐在后车座椅上看着几份合同书,正在用钢笔签字。听闻周雾的疑惑,停笔,抬头。
周雾也没想着大老板居然真的回答了这个很轻浮的问题。
“也不是,”周子珩的语气有些感叹,他想到了暑假里阮茉要权的场面。
其实说一句心底里的实话,如果阮茉真的能同意当时因为生气胡说八道的那一通,周子珩反而没那么疲惫了。
阮茉直接要权,他直接给权,这样反而会让事情变得简单。因为他亲自给的权力,要比阮茉自己通过努力学习努力往上爬争夺过来的权力要好控制的多。然而他又十分了解,什么“做情人换权力”这种话,对于阮茉而言,永远是不可能的。
周子珩内心滋味复杂,有时候既想阮茉能听话点儿、文静点儿,又不忍心把她那份刻苦向上爬的精神给掐灭。
周子珩望着窗外,停顿了好久,才淡淡地继续道,
“我是不想让她去的。”
“从三年前亲手抚养她开始,我就一直希望能让她远离这条路。”
“科研这条路于她,于阮起京夫妇,于……一些故人他们,都是很惨痛的回忆。”
“我希望阮茉能远离这一切,能平平安安成长。这条路注定会给她带来伤害,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高考结束后已经出现割裂了,才阮起京夫妇那一层的消息,就能让阮茉崩溃成那样。”
周子珩掩去了更深的信息,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可是她还是要走这条路了。”
“……”
周雾知道有些话他不能去深寻,于是便就着仅有的明白,想要安慰一下看起来有些失落的大老板,
“其实也可以再劝劝阮小姐?”
“我看阮小姐不也选择了跳舞蹈专业吗?可能再过阵子,等阮小姐对科研这事儿新鲜感过了,去西北一吃苦头,她一下子就想明白、走回正道了呢!”
周子珩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