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装潢俗得很,灯光一照,金碧辉煌。
封正泽洗完手没立刻出去,双手撑在盥洗池上看仪表镜里的自己,表情放空了有几秒种,才直起身去烘干手。
孙昶多拿了个手柄,游戏选成双人模式。
看到他出来,拍了拍身边的椅子,“泽哥来,龙椅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想打。”
封正泽径直走到酒柜前,看着标签取了一支味道比较香醇浓厚的红酒,又拿了个两个杯子,“过来喝酒。”
孙昶一看这熟悉的架势就想自暴自弃。
游戏手柄一撒,整个人倒地上,他嚎道:“放过我吧泽哥,医生让我养伤期间少喝酒。”
“你今天怎么不在楼下玩?”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玩?”孙昶利索的爬起来到封正泽面前,指着自己脸上被史弃打出来的青青紫紫,气到了,“我这样子怎么玩?让他们都知道我孙昶被人毒打一顿,好看我笑话吗!”
封正泽把他推开,嫌弃的皱眉,“远点别把唾沫星子喷我身上。”
孙昶:“……”
就气哭!!
看着孙昶那张连肿都没消的脸,封正泽心道,的确惨。
史弃身上的伤倒是好的快,就是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性子能拧成那样。
“既然你不能喝,叫顾思齐出来。”
“顾思齐前段时间被他老子送去非洲开荒了,年底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
封正泽就说:“那叫靳城,周覃昀,随便叫个。”
“还是我来吧,舍命陪君子!”孙昶拿过红酒的开瓶器,他一边往木塞里旋拧一边说:“泽哥你是不是又在史弃那儿受气了?依我看,他可能有点毛病,你赶紧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看看。”
封正泽没搭腔。
孙昶继续说:“真的,他气性大的太离谱,我还没见过脾气比我大的……不过也正常,全是你给惯得。”
“我可没惯他。”
“还没惯?”
孙昶服了,给封正泽倒了点红酒。
封正泽下颌微一抬,指使:“倒满。”
“靠,我这个是95的Margaux!你当开水喝啊!!”
话是这么说,孙昶还是给封正泽倒了一半儿满,眼看着自己珍藏的这支红酒浅下去一大截,心疼过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给自己也倒了大半杯,举起来豪气万丈,“来,泽哥,干杯!”
“傻逼。”
孙昶:“????”
红酒份量太多,没办法在高脚杯里进行醒酒。
不过封正泽打从一开始没打算品酒,握着漂亮的郁金香被的杯肚,跟孙昶轻碰杯,杯壁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声响,他拿起喝下一口,问道:“史弃打的你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