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抱着让白致早死早投胎的想法点了点头:“是,我特别喜欢他。”
他的本意也就是趁着秦淮不在的时候嘴上过过瘾罢了,喜欢是不假的,只是要让安良当着秦淮的面把这一份喜欢宣之于口,他还是做不到。
过去的事情总不好那么全然被忘记,时间和火候都还不够。这个时候宣之于口的浓烈爱意反而会成为两个人的负担。
人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意的,可是总还能管住自己的口。
白致闻言露出一个并不那么明显的灰心丧气的表情,声音的尾调也拖长了:“这样啊…”
就在安良以为他会知情识趣地放弃的时候,这人声音里的尾调又抬了上去:“那我是不是得更努力一点才行了?”
安良觉得自己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把自己活活呛死。
他有气无力地伸手指了指病房门口:“病人要休息了,请白医生先出去吧。”
白致倒也没有坚持,走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好像有什么大病:“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啊!”
安良连句话都懒得说,挥了挥手表示朕知道了爱卿退下吧。
还没等他闭目养神一分钟,病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只是这回进来的人换成了他想见到的人,秦淮手里拎着一床小小的毛绒毯:“安良?”
安良心里想还好还好有惊无险,秦淮没听见自己之前和白致的那段对话。要是那一句“我特别喜欢他”落进了秦淮的耳朵里,安良就觉得还不如把自己闷死算了。
“周哥他们呢?”安良从床上坐直了一点:“怎么没跟你一起上来?”
秦淮眼疾手快地过来伸手搭了安良的胳膊一把:“慢一点…纹身们店里有点事儿,得周哥亲自回去一趟…他们明天早上再来看你,好不好?”
安良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他也不是三岁小孩儿了,住个院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的:“店里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紧,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秦淮笑了笑,手指从安良的胳膊上滑了下来,与这人十指交握:“不是什么大事儿…之前的一个客人惹了点事在身上,求周哥他们帮个忙…我不回去,现在没什么比你更要紧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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