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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皎本就是有意逗他,喊得就格外大声,引得底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人先是震惊,闺训严些的女子分分用手帕捂脸,只是听着就觉得羞人。也有些胆大的姑娘,竟祁皎一喊,反倒像是被提了醒,大着胆子扔了自个儿的荷包过去。紧接着,就是一堆的荷包绣帕,跟不要钱似的。

最大胆属一个美艳的寡妇,显然是对释念的俊俏模样动了心思,“哎呀呀,师父,这客栈的酒有什么,奴家家中的酒才最是暖心,不若,随了奴家去吧。”

那美艳寡妇风韵成熟,说到后一句,还语带娇嗔,好一个缠绵动人。

祁皎斜靠在窗户旁,将底下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后面眼瞧着释念身边的荷包愈发多了,她笑得也愈发深,连同头上的飘逸的丝带都跟着颤抖。

却没想释念直接朝祁皎的方向看去,目光如炬,直直将她看的一清二楚,连同她脸上狭促的笑容。就在祁皎一不小心和他对视了之后,释念十分淡然的收回目光。

可将祁皎吓了一跳,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见着释念对那美艳的寡妇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多谢施主好意,只是既然是上面的施主先提出来的,贫僧自当先应她,谢过施主的好意了。”

这话将美艳寡妇和在场的其他人都听的一愣,偏偏观释念的面色沉静,既无轻浮,也无玩笑之色,瞧着就好像说他要先为另一位施主讲经一样的端正不可侵。

这这这……

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然后就见释念神色自若的往客栈的方向走,众人立时知道,这也不是在开玩笑。

面对底下人一言难尽的目光,祁皎在心中咯噔了一下,笑容逐渐僵硬,不、不是吧,她好像不小心反倒是把自己给捉弄了。

现在说她是玩笑话,还来得及嘛,虽然底下的人应该不太信。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听着释念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祁皎恨不能以头抢地,叫她皮,这下反被制住了。

眼看着是躲不过了,祁皎犹犹豫豫向前迈了迈脚,移的和乌龟似的,慢慢吞吞。

然后在释念敲门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祁皎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僵硬无比,“好、好久不见。”

释念不愧是大般寺的佛子,心态沉稳远非祁皎能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祁施主,许久不见。”

祁皎怎么听都觉得话里有话,像是在揶揄她。古人都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五六日不见,可不就是好久没见了嘛,才不是她太过心虚,一时忘了紧张,信口打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