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灵通的钱淡明一听就了然,“哦,估摸着是怕顾凛发起疯来,为了比剑不管不顾,今日宗门为了皎皎的及笄礼布置隆重,花费甚广,要是被顾凛砸了,九霄宗又是一大笔开销。”
闻言,祁皎生出了些困惑,歪头,“但是,九霄宗不是四大宗门之一吗……”怎么可能连砸趟宗门的灵石都出不起。
钱淡明听出了祁皎的未尽之言,摇了摇头解释,“你是不知道剑修有多耗灵石。别看他们平时修炼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法器,也没有法修精细,但是论破坏力却是一等一的强。
门下弟子随意和别人打一场,不是削了山头,就是平了屋子,然后不就得赔灵石么。
偏偏剑修们一心只有手中的剑,但凡有点灵石就堆灵剑上了,基本都囊中羞涩,这笔账自然只能由九霄宗来赔。
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连宗门都是干干净净的嘛。
所以九霄宗掌门才会时时刻刻看着顾凛,生怕他拉着行止比试,一会儿夷平了比试台,甚至把今日布置的这些给剑锋破坏了个干净。”
钱淡明是极为抠门的人,说到赔灵石的时候,生动形象的紧皱眉头,一脸心疼。
而经过解释的祁皎,恍然大悟,可算是理解了为何顾凛之前一直盯着自家师兄,却怎么也不上前的原因了。
顺着顾凛,祁皎又听着钱淡明提及其他几个宗门亲传弟子的事情,直听得祁皎津津有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个时辰,亦或是两个时辰,桌上的酒壶堆了不少,众人也都陆陆续续回了各自所在的峰。
祁皎回到院子里,换回了亲传弟子统一制式的白衣,只觉得清爽惬意。连同那一头的钗环都尽数解下,祁皎手扶住脖子,晃了晃脑袋,缓解了一番酸痛。
看着天气仍是明朗,祁皎走到院子外,准备随意走走。但是还未走出多远,就瞧见一个着内门青衫的筑基期弟子似乎站在树荫一角,望着她的方向欲言又止。
祁皎向前的步伐停了停,恰好那弟子似乎做出了决定,往祁皎的方向走来。
这名弟子算不上多出众的长相,在多出美人的修真界,应该只能算寻常,但是眉宇却难得有分清朗之气,为他增色不少。
只见他对祁皎先是行了一礼,“祁师叔!”
祁皎如今已经能做到很淡定的颔首,“嗯,我看你刚刚似乎有话想对我说,是有何事吗?”
那弟子缓了片刻,对祁皎道:“祁师叔,我名罗钰,是天枢峰的内门弟子,方才在天权峰附近的时候,遇见一名,应是前来观礼的外来弟子,先是同我寒暄,又说了些乱七八糟,随意攀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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