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自己而忙活,祁皎自然没道理推搪不去。
故而祁皎点头,凑到月柔身边,杏眼微弯,笑起来比夏日的蝉还要来的有活力,“嗯嗯,那我这两天就赖着师姐啦,本来我还忐忑及笄礼,怕到时候出了洋相,这么重大的日子,若是出了变故,以后我出门都得蒙着面了。
否则,路上说不定都有人该指着我说,瞧瞧,那就是祁皎,天哪,我知道她,她在自己的及笄礼上出了大洋相……”
祁皎说的生动形象,手舞足蹈,衬得她眼眸灵动,分外的古灵精怪。
竟真的把月柔给逗笑了。
祁皎见月柔笑了,便又停了下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认真,看起来诚挚极了,“还是月柔师姐细心,等我将流程熟悉了个遍,届时不至于手足无措,出错的概率就小了不少。”
月柔素来温雅,对着祁皎这样俏皮活力的小姑娘,也格外偏爱,更像是大姐姐般的包容,偶尔也能被祁皎逗得眉眼俱笑。
她点了点祁皎的小脑袋,语气纵容,满满的喜爱,“你啊你啊。”
两师姐妹说着笑,氛围极好,却又瞧见迎面的几个人结成群,瞧服饰并非归元宗弟子。
因为归元宗有统一的弟子道袍,若非在外需要隐匿行踪,在门派之内,素来都是依照身份穿相同制式。
因而对面的那群人穿着浅黄,隐带族徽的人,此时瞧来就分外显眼。
因为距离还有些远,祁皎看向月柔,“师姐,他们是……”
月柔只是瞧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白邺莫氏,修仙世家,近几百年前出了两位化神老祖,算是渐露头角,族内弟子言行有致,族风还是不错的。
因着你的及笄礼,也是为了弥补之前拜师的仪式,所以宗门内请了好些人。四宗八门,以及有名气的修仙世家,他们也在其列。”
祁皎点了点头,怪不得宗门上下看着和往昔不同,但是……
她抬眼看向月柔,有些不安,“这样会不会太隆重了,我如今尚且只是一个筑基弟子。”
月柔闻言却柔声笑了笑,眉目自信风华,“怎会,你莫不是忘了,你是堂堂四宗八门之首的归元宗掌门的亲传弟子,你师兄被视作同辈天才修士中的第一人,你还有一位炼虚大圆满,在闭关冲击大乘期的师祖。
身为归元宗的亲传弟子,这不是合该有的场面吗。
像我们这样的亲传弟子,以及那些少数几个顶端的修仙世家嫡系最出色的弟子,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祁皎大抵领会了月柔的意思,心内的不安也俱烟消云散。
聊着聊着,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月柔师姐,及笄是不是要用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