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余缪又开始嫌弃的吐槽无郁师祖,祁皎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想多了……
心里的顾虑都解决了,祁皎想了想,利落果断的拿着手上的茶杯,对余缪前辈行了个拜师大礼。
余缪见状,心里颇为满意。
他没想到祁皎还挺上道的,并没有一般小姑娘的羞怯扭捏,余缪性子爽朗,对祁皎这样的性子还是有几分喜欢,觉得自己眼光果然是好。
余缪也不拿捏,更不像别的师父一样,拜师的时候,还要训诫弟子几句。他一口饮尽茶杯里的东西,咋了咋舌,看样子颇为满意。
余缪本就是一个随意的人,之前还想着让她压下归元宗的弟子,给自己长长脸,但是她既然已经是归元宗的弟子了,这点子想法也就消散了。
数万年来,他的执念就是收一个气运比无郁要好的弟子。如今,也算是完成了。
随着他满足的谓叹,身影慢慢的变淡。
“前……”祁皎的话才刚落,想起自己已经摆他为师,连忙改口,“师父,你这是……”
余缪满足的饮了茶杯里的最后一袭酒,眉眼洒脱,“我本来也早就死了,如今不过一抹神识,阖该归于天地之间了。
往后,这洞府就留给你了,砸也是,扔也是,都随你。
你是我的徒弟,我不讲究什么舍己为人、与人为善的那一套,所以我不强求你,人生在世,就得活得旷达嘛。只有一样,不许以蝇营狗苟的手段为祸苍生,老夫最厌恶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祁皎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
余缪满足的准备消散于天地间,只是到了最后一刻,他头脑清明,忍不住想到,祁皎是无郁不知道多少辈弟子了,自己收她当徒弟,岂不是平白低了无郁许多辈分……
不过,这一切执念,终究还是随着余缪的消散而不复存在。
等他彻底归于天地,祁皎看到桌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古朴浓重的铜牌,想来,这就是余缪留下来,用以操控洞府的令牌。
祁皎想了想,犹豫许久,才用法术小心的在指尖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鲜血滴落在令牌之上,又被渐渐吸收。随着一阵亮光闪过,原本变成无主之物的令牌,就成了祁皎滴血认主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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