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灵根又怎样,他是祁典,他不会为了贪图白慕儿的美色和家世就赖着对方不放手。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天下晓。
祁典眉宇坚毅,满是自信,一扫之前的颓唐和怀疑。
祁皎的这封信确实影响了祁典,按原本的轨迹,祁典会被磨除通身傲气,好好的意气少年会被人按在脚下,肆意践踏,自尊完全破碎,和地底的淤泥一样。
从地底走出的少年虽然很强,但是却少了最初的那份坚持和初衷。
在祁典重拾最初的神采的时候,祁皎正在被按头学习。
照荀行止所言,祁皎起了个大早,赶在卯时过去之前匆忙到了荀行止的书房里。
荀行止显然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看见祁皎来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一本《千字文》,让祁皎先读一遍。
祁皎磕磕绊绊,又是漏字又是错字的读了几行,荀行止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水平心中有了个大概的估量,就让她停下来。
祁皎拿着书,正襟危坐,小脸板着,装出严肃的样子,眼睛提溜着盯着荀行止。
荀行止无奈,身着白衣站在祁皎面前,衣袂翩翩,“我读一句,你读一句,知否?”
看见荀行止清凌凌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祁皎咽了咽口水,看起来好像紧张兮兮的,下一刻,她模仿荀行止的语气,故作清冷,“我读一句,你读一句,知否?”
由荀行止说来清越悦耳的话,落在祁皎的身上,经她有意模仿,怪声怪气的,说不出的滑稽有趣。
清冷如荀行止也不由弯了弯唇。
祁皎一扫刚刚佯装的小心紧张样子,笑得开颜,“师兄师兄,你可算笑了!”
荀行止身长玉立,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毛笔,轻轻敲了祁皎的头,“顽劣。”
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接下来,就是荀行止清悦的读书声,后面还跟着祁皎俏皮活泼的跟读声。
荀行止估计从前日起就对祁皎一手辣眼睛的狗爬字体很是在意,见祁皎可以通读两页之后,就将自己写好的字放于祁皎面前,都是些最简单的笔画,让她跟着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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