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况吓得呆立一旁,不敢作声,正此时,一道黑影不知从何飘忽而至,顷刻间又如风卷云残般霸道地将敖茜卷走。
不过几个弹指的工夫,情势接连起伏,峰回路转,就连敖璃都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待眼前迷雾散去,她焦急地上前定睛一瞧,来的竟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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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元君,没想到是你。”
没错,来者正是八荒闻名的“药圣”嬴慕,宝号金石。其药石之术可谓出神入化、枯骨生肉,若论其品X则诡谲乖戾、亦正亦邪。
前些日子三界且还流传着一则关于药圣的趣闻,道是金石元君玩尽百草,精无可进,转而捣鼓起南洋邪术。
散神游仙发展点兴趣爱好本是不足一提的私事小事,坏就坏在这金石元君为练蛊试符,不停逮妖捉魔锁在她的小黑屋里折磨;起初万妖之王亦不当回事,横竖妖界子孙多如牛毛,少几个小毛头不足挂齿,后来日积月累,一批接一批的小精小怪屡遭毒手,饶是满身的牛毛也被薅秃了大片,气得妖王吹胡子瞪眼,奏请天帝为其做主;天帝对此等小事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禁不住妖王上一回朝就怒奏一回,未免耳窝起茧、不堪其扰,于是浅判了金石元君立即释放妖灵并禁足一年。
是以,一个仍应幽禁深山的仙人,不顾禁令出现在此时此地,不恰是坐实自己是对敖茜下蛊的罪魁祸首。
再说回敖茜,不知是否意识清醒,只见她软在嬴慕怀里媚眼如丝,似是对那副躯怀颇为熟悉,并无一丝抗拒。敖璃心中疑团越裹越大,但见嬴慕轻揽敖茜小心护着,也无伤害之意,敖璃才稍稍松心。
相比对面克制却难掩的敌意,嬴慕神态悠闲自若,勾起的唇角甚至显得有些吊儿郎当,“龙六公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人在对方手中,敖璃不能轻举妄动,却也疏于客套,诘问得直截了当:“我二姊得罪您老了?”
嬴慕老神在在地摸了摸下巴,回道:“说得罪,倒也不至于……”
对于二公主,嬴慕纯纯是见色起意,觊觎其美色罢了。
见对方态度散漫,似乎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敖璃凝眉怒视,语气不自觉重了几分:“尊驾贸然出现在我东海龙宫,如宵小入无人之境,此刻又‘挟持’龙二公主,不知是何用意?”
手足之间平日再针锋相对、争抢打闹,也仅是家事,至少彼此绝无置对方于死地之心。如今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外人凭空而现登门入室,说是将敖茜掳劫了也不为过,这令敖璃如何不敌视。
那厢剑拔弩张,大有立即g仗的意味,却不知嬴慕这厢听没听进,只瞧她神色一顿,鼻翼微动,捕捉到空气里弥漫的淡淡的一种气味。
或者说,是敖璃呼出的气息里挥发的一丝药味。
咂摸几下确认了是什么,素来善于藏拙的眼底浮现出一缕玩味,她戏谑地看向敖璃,等再次开口,与之问话风马牛不相及,却犹如在晴空万里中投下一颗春雷,轰得人头晕目眩。
“你喝了忘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