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想过敖璃醒来见到自己应当十分惊喜,亦或相拥而泣,可万想不到居然是陌生。
是,敖璃对她的陌生感满得溢出眼眶。她知道,敖璃的问话是认真的。
“你失忆了?”以袖角拭去泪水,季婉霜问。
简短几字,自女人口中轻描淡写地说出,而敖璃仍然听出那一腔哀伤,心倏地跟着抽紧。
敖璃未答,俩人陷入沉默,似在各自的神思里寻找答案。
良久,以季婉霜再度哽咽的啜泣声划破这死寂一般的宁静。
承认敖璃忘了她的事实需要多大的勇气?
莫大的压抑、委屈压弯了她的脊背,她倚在那副熟悉的肩头,却无从诉说。
日思夜想的人儿近在咫尺,转眼竟是陌路人,她努力追寻而来的重逢,从前彼此约定的承诺,最终皆作幻影。
天意何其弄人,多少悲恨。
“不哭。”指腹压上略显g裂的唇纹,敖璃俯首靠近,神色莫名地看着那双唇瓣。
哪能不哭。季婉霜哭惨了,说是痛失所爱也不为过。
她泪眼模糊,心烦意乱,还抽空拨开调戏的手,忽然那吻就落了下来,也不管人是不是正在伤心处。
“唔……”敖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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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唇舌含吮,一点一点沾染她的气息,敖璃温柔而缠绵,闭着眼细心感受她尝起来的味道。
似乎就是烙印在记忆深处里的柔软,一碰便难以割舍,想撷取更多。
舌尖探入纠缠,季婉霜神思恍恍,不知这人失忆怎么还能亲近,却也不反抗,任她吻着,吻着,敖璃仍觉不够,双手熟门熟路搂上腰隙,似乎这样才对……
不对!
她退开半寸,满脸怒容:“你有身孕?!”
“啊?”茫茫然的季婉霜让这高八调的责问唬了一跳,连眼泪都被遏止。
方才她尽往怀里扑,敖璃只看到面貌,此时手下异样触感,再观其微微隆起的腹部,分明有孕在身。
意识到她或已为人妇,敖璃面色肉眼可见地刷一下铁青。
“???”有孕又怎么了?
季婉霜仍未反应过来,一头雾水,不知她怎又突然生气,还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
正想问问,就听敖璃咬牙切齿地挤出俩字:“谁的?”
谁的?
“哦……”恍然大悟。
敖璃忘了她,也一并忘了给她播下的种。
季婉霜似笑非笑,莫名起了一丝作弄的心思,顺着调侃道:“是谁的,重要么?不妨碍你我偷欢。”
她并非轻浮之人,只这话原就十足放浪的意味,再让饮下忘情水的敖璃听来,一口气倏然堵上穴口。
“偷欢?!——”
盛怒之下,连带着撕扯衣物的动作也蛮横粗暴,季婉霜不防她突然出手,下意识想转身逃跑,却又怎跑得脱,眨眼就教人拦腰扛起。
“敖璃……”季婉霜一阵后怕。
敖璃面色Y鸷默不吭声,抱着她径直走向床榻,其意欲为何,再明显不过。
“你不要误会……”她正欲解释来龙去脉,敖璃放她着床,冷冷打断:“怎么,后悔了?”
“怀着身孕与她人苟合,背德更觉欢快。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似乎踩到老虎尾巴了?季婉霜仍想说些什么,对方显然不想听,撕下的不成衣样的碎布堵住了半张的嘴,她挣扎着想起身,手腕三两下便被腰带捆上床梁。
随即,熟悉的身躯压了下来,双手毫不客气抓上两团绵软搓肉,甚至低头贪婪地含住一朵乳le1吮吸。
“你比想象中更美好。”
女人身形纤瘦,紧致的肌肤意料之中的香嫩,或许因着身孕,双乳有着饱满弧度,握在手中恰恰好。
那厢慢条斯理探索归属自己的领地,这厢急得眼红落泪,呜呜咽咽想吐出口中阻碍,只怕对方当真,狠心伤了腹中骨肉。
腰带粗麻所织,软韧不足以伤人,桎梧的双手却奋力挣扎出红印,季婉霜几乎手脚并用地踢蹬,剧烈扭动的身躯扰了敖璃调情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