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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1 / 2)

顾裕生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很好。

亲手给准备工作做得到位,等着人家回来吃是吧。

这下,不仅陆厝肚子饱饱,他也肚子鼓鼓——

双方似乎还扯平了。

“小玉?”

陆厝吹完头发回来,懒洋洋地掀开被子,往他身上蹭。

才洗完澡,身上的皮肤还微凉,腰间就系了条浴巾,刚挨着,顾裕生就被笼罩进淡淡的沐浴露花香中。

说起来,最早陆厝还是个会喷香水的骚包。

可讲究了,往耳后啊颈侧,还有手指尖这种地方喷,弄得人心里痒痒。

结果现在,身上要么是柠檬味,要么就是他家浴室里那瓶三十块钱的沐浴露味。

别说,还挺好闻。

经久不息的薰衣草香!

“感觉怎么样了,不舒服吗?”

顾裕生嗓子疼得慌,不想说话。

微热的手掌放上腹部,一点点地给他揉着:“这里呢,刚刚不是抽筋了?”

呵,这话说的。

他抽筋的地方只有肚子吗?

顾裕生冷哼一声,用膝盖拱了拱对方。

陆厝立马知会,从床上爬起来,把顾裕生的小腿放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揉搓。

这才像话。

顾裕生满意地闭上酸乏的眼睛,陆厝这个混账,跟条饿坏了的疯狗似的,给人折腾得个够本,他被撞得脑袋挨着床板,陆厝就反复地拽着脚腕给人拖回来。

冬夜足够漫长。

顾裕生受不了,使劲儿咬自己的嘴唇,下一秒被手指堵住,发出含糊的呜咽。

陆厝不让他咬自己。

让他叫出声。

顾裕生偏过头,不叫,他较劲似的紧咬牙关,也不知道是图个啥,就硬生生地捱。

于是,陆厝就放慢了动作。

……狗比。

真是某种程度上的“破窗效应”,当第一声出现时,顾裕生就知道,自己完了。

窗外大雪纷扬,陆厝身上似乎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微凉。

一直到了天亮,才被抱着去洗澡。

前往浴室的路上,顾裕生满脸通红,把脑袋埋在陆厝的肩膀上,臊得都不好意思往外看。

彼此心知肚明,都没主动提措施,思念烧毁了所有的理智,席卷了全部的清明,到了最后,陆厝灼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畔:

“……好不好?”

顾裕生在剧烈的心跳声中,闭上眼睛,说了个好。

……简直不能看了。

算了,反正等会有陆厝收拾。

终于结束,顾裕生人也困了,这叫什么事啊,外面鸟鸣啁啾,万物鲜灵,洁白的雪把世界都变得纯净,人家上班的上班,打雪仗的打雪仗,他俩这会儿才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陆厝从后面抱着他,凑过来,啄吻

着他的耳尖。

“地都拖干净了,好几遍呢,沙发罩也拆下来了……”

顾裕生昏昏沉沉的,没太听清楚,只觉得陆厝似乎想讨得一个表扬。

于是他反手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嗯,知道了。”

可身后的人还不满足,继续撒娇。

顾裕生笑声很轻:“好了,睡吧——”

“乖狗狗。”

厚厚的积雪折射出碎钻般的闪光,幸好有窗帘的遮挡,足够两个人在这里相拥而眠。

听话的狗狗理应获得奖赏。

有资格在床上,拥有睡觉的地方。

-

顾裕生没这样放纵过。

讲真,以前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打工,他都是个挺自律的人,什么时间干什么事,办事有序,效率极高,哪怕晚上失眠睡不好,早上也很少赖床,基本到点就醒,按时规划自己的一日三餐。

结果被陆厝抱着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眼睛睁开一看,已是晚上八点。

懵逼着从床上爬起来,刚下床就差点跪在地上。

腿软。

听见动静,陆厝从外面进来,也带来了饭菜的香。

特温柔,细声细气地抱着他去洗漱,给筷子递过去,体贴地端来一碗南瓜小米粥。

虾仁蒸蛋,清炖丝瓜,西红柿炒鸡蛋。

进步巨大,色香味俱全。

都快亲手喂给他吃了。

甜丝丝的,但顾裕生吃得有些心惊肉跳。

说不上来,原本还想着醒来后好好聊聊,陆厝这几天干嘛去了,但是被对方那样盯着看,顾裕生就咽下了全部的疑问,佯装淡定地吃饭。

吃完站起来:“我去收拾……”

“不用,”

陆厝抓着他的手腕:“我来就好。”

顾裕生吞咽了下:“没事,我自己就可以……”

“还是说,小玉你想在厨房?”

不!

他哪儿也不想在!

就在眼神对视的刹那,顾裕生的大脑飞速运转。

第一反应是扭头就跑。

但是按照小说中的套路,当他这样做的话,无异于少女漫画中那伴随着漫天玫瑰花的嬉闹追逐——

“嘿嘿,来追我呀~”

而陆厝肯定会更加兴奋,说不定直接给他扛起来拖回去。

所以不能拒绝。

但也不能同意啊,否则就是落入圈套!

当此之时,唯有一计。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飞速地给陆厝来个过肩摔,什么都解决了。

可就在这个瞬间,腕部传来点温热的触感。

陆厝很轻地摸了摸,昨夜被攥出来的指痕。

“还疼吗?”

顾裕生心中一动,垂下睫毛:“不疼的。”

触感消失,陆厝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展

开双臂:“抱。”

是春水一般的眼睛。

顾裕生曾经想过,抛开陆厝的脸,他还会这样子纵容对方吗?

现在彻底明白了。

完全无法抛开!

他把陆厝按在怀里,对方的脸颊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一定能听见里面,那逐渐加快的心跳。

同时还伴随着内疚。

人家陆厝也没这个意思啊。

他都想到哪儿去了。

肮脏的灵魂,大概只有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