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陈建凛从贺轶鸣那边听说了离婚的消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陈建凛说:“离婚了也好,贺轶鸣是那种不失去永远不懂得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不过你也不要太介意他……他这人,就是很别扭。”
“如果你想要吃西瓜,就不要介意里面有籽。”陈建凛又说,“你可以想办法把它剔除,但不应该因为它有籽就把瓜扔在超市里并且发誓此生不吃。我们一般称之为,过犹不及。”
温照斐顿了顿:“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陈建凛促狭地笑起来,“你听我说,怎么样分辨这个狗东西喜不喜欢你啊,你看着,我押五毛钱,他肯定过两天会过来找你,不找你我就带你出去玩,再也不要理他了。”
不过也是因为陈建凛,他才彻底看开。如果强求不来,也没必要强求,如果是他的,贺轶鸣自然会来找他。这些都跟他自己没什么关系,怪不到自己身上,不能用敏感苛责自己,亦不必拿期待苛责贺轶鸣。心态变好了,反而不再觉得这件事很重要。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陈建凛有时候像个预言家,最后贺轶鸣果真来找他求和。
罢了。现在温照斐是真的懒得介意贺轶鸣和那个女孩子有没有什么关系了,以贺轶鸣忙碌的程度,如果还能分头讨好两个人,那他可真的要尊贺轶鸣为时间管理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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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各种假期中挪了挪时间,满打满算挤出五天年假。还可以出去玩五天,温照斐纠结了很久是选择新西兰的绿地还是欧洲的古堡,最后还是敲定了欧洲的古堡。
主要是陈建凛那个狗东西多嘴了一句,新西兰太绿了,不吉利。温照斐当时差点没有锤爆陈建凛的狗头。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看他是想早点上西天。”温照斐恨恨道,转头又对着贺轶鸣笑,“那就古堡吧,配西装什么的也很好看。”
贺轶鸣乐不可支:“行啊,没关系的其实,大不了明年新西兰后年挪威,反正都行。”
他们不会有小孩,也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也没什么好省着用的,花了就花了。
花钱买快乐,快乐是第一位的。
冬天的德国稍显有点冷,冻得常年不穿羽绒服的贺轶鸣最后还是从温照斐行李箱里扒了件羽绒服出来,然后套在身上,瑟瑟发抖地听温照斐给他介绍玛琳堡。
“玛琳堡是汉诺威的最后一位国王乔治五世在位时所建,是送给爱妻玛琳的四十岁生日礼物,还是从他本人的私房钱里拿出来建的,并没有动用公费,是典型的歌德式建筑,很好看很好看。”温照斐对着宣传册照本宣科,突然发现身边贺轶鸣的头在小鸡啄米,“喂……你怎么在大巴上睡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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